末日降臨?我反手上報,直接躺贏!
大洋彼岸,俄亥俄地區
丹尼斯和妻子正在幫兒子一家往車上搬運食物和水。
雖然昨夜發生了爭吵,但現在大家已經冷靜了下來。
兒子威克把一桶水放到後座,然後抬頭看向父親丹尼斯沉聲詢問道“父親,你和母親真的不離開嗎?這裡會有地震的。”
“不走,我們家在平原上,怕什麼地震,隻要提前走出房子就行了。家裡的牛和羊我放心不下,而且我和你母親已經老了,走不動了。周圍還有很多鄰居,我們會互相幫助的。”大胡子丹尼斯壓了壓頭頂的牛仔帽淡淡回答道。
威克沉默了下來,相比於在這裡固守,他更願意往西邊走,然後找一座沒有地震的城市,生活在官方的管理下。
因為據他所知地震隻是第一次災難,後麵還會有更恐怖的災難,他認為孤軍奮戰是撐不下去的,哪怕在官方的管理下個人的生活物資沒有農場豐富,但其他資源卻是農場不能的,譬如安全
他很清楚那些幫派的為人,到了末日,城外沒有軍隊和國民衛隊力量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狩獵場”。
前兩天因為華國的突然動員,一度讓這個國家以為要打三戰,導致出現了一些混亂,後來經過兩天的調整,同時知道是末日後各大財團和老牌家族都達成了共識,要共同抵抗末日。
全國的動員也順暢了很多,軍隊也在城市裡鎮壓了零元購,麵對全副武裝的軍隊,普通人手裡的槍和燒火棍沒什麼區彆。
在今天早上白房子的稀宗更是發表了全國講話,首先是誇獎了一番自己兩天的成果,然後說願意離開沿海和地震範圍的就離開,不願意離開的會充分尊重民眾堅守家園的自由。
總而言之就是你願意等死就留在原地,反正大家是自由的,在這上麵白房子還嘲諷了一下華國的遷移很不自由。
對此十分了解白房子的威克知道要反著聽,趕緊跑路才是正道!
丹尼斯沒有再說話,而是扭頭用慈祥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正和一頭馬玩耍的孫女伊拉。
沉默了一會後,他走上前拍了拍這個身材比他還高大的兒子的肩膀,然後有些感慨地笑道“三十多年前,我和你母親麗娜離開了家鄉外出闖蕩,我們走過西海岸也跑過東海岸,去過阿拉斯加淘金,也去過墨西哥灣打漁,當時我和麗娜的生活也很精彩。
但是當麗娜懷上你的時候,我選擇了停下腳步,買了這個農場,組建了家庭。
現在你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你要為自己的家庭走向遠方避難,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會跟你走,你已經長大了,可我和麗娜的家庭還在這裡,我不會離開。
我很欣慰,你已經個合格的父親了,走吧,活下去。”
聽到父親的話,威克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上前和丹尼斯擁抱在了一起,隨後輕聲道“我希望你們也能在這個該死的時代活下去,因為你們很快會迎來第二個孫子或者孫女。”
聽到威克的話,丹尼斯胡子翹了起來。
牛群這時發出哞叫,充滿了傷感和不舍。
十分鐘後,汽車載著一家三口在告彆中駛離了農場,輪胎揚起塵土。
丹尼斯和麗娜兩個老人騎在馬上跑上了一處高坡,老婦人一邊流著淚一邊笑著,眺望注視著兒子一家離去。
而老牛仔則揮舞著帽子哈哈大笑。
“去吧!我們,都會活下去的!”
“我們城市的重要物資和儲備糧食大多已經搬離,其中區出了些情況,有三千噸糧食在搬運中發現變質,目前負責人已經被五個小時前,大道發生車禍,三輛裝著精密電子設備的貨車發生碰撞,事故原因是其中一個司機疲勞駕駛,該次事故導致總體而言搬運計劃完成較為順利。
而按照命令,明天清晨五點,一號將會發布全國講話,解除城市戒嚴令,在軍隊、警方的配合下,所有沿海居民將正式開始按照計劃往內陸對口城市遷移。
由於受災麵積不同,各地遷移的標準也不儘相同,根據預言我們外海五公裡處會發生一場九級超強地震,因為靠近地震中心點,預計受災麵積十分之大,大海嘯可以往陸地滲透六十至八十公裡,將整座城市淹沒。
因此京城方麵對我們城市的要求標準是,七天內全城兩千五百萬人要往內陸走兩百公裡。”
晚上九點三十二分,魔城市府,秘書正在向市長鐘雲彙報情況,同時說了一下由科學家們再次測量和京城方麵慎重考慮各地情況後下達的新命令。
七天,兩千五百萬人,最低標準是往內陸走兩百公裡,途中還會碰上很多同樣在遷移的特大城市、大城市,而還要繞開好幾個被標為紅色的地區,因為有些內陸地區同樣有大地震。
這些內陸地震雖然沒有海嘯,但是震起來同樣能摧毀城市,威力比之海嘯也不弱多少。
如此大規模的人員遷移,如果不做計劃管理,單憑居民們自發離開,恐怕不到半天整個三角地區的路就會堵死。
因為在這個地區,預計需要遷移的算是大城市規模以上的有十七個,其中兩千萬人口的超大一個,近千萬人口的特大城市有兩個,其餘百萬級人口的城市則更多。
汽車保有量可能高達三千萬,一旦全部開上路,超出了道路承受能力的車流和數不勝數的車禍會將道路徹底堵死,到了後麵甚至可能出現塞在小區裡兩天都開不出去的情況
“呼~”
連續三天高強度工作,此時的鐘雲黑眼圈有些嚴重,麵容憔悴。
但他還是在認真的聽著,聽完之後他呼出一口氣,雙手撐著額頭,感覺太陽穴兩側有些疼痛。
過來一會他讓秘書給他衝杯醒神的茶,而自己則是站了起來走到窗邊。
他看著外麵不再燈光耀眼的城市,想起明天的情況心情有些難受,他知道,在此時,全國其他沿海城市或者地震災區城市,特彆是南邊那個沿海大灣區的同僚們也在頭疼。
想起預言中接下來一年裡三場不同但威力都極其巨大,甚至可以稱作滅世級彆的災難,哪怕是他也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和絕望。
他抬頭看向月亮,小聲問自己
“我們,真的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