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人張九陽林婉!
我頓時緊張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趙玉州,他臉上的表情和其他幾人一模一樣,同樣陷入了幻覺中,一臉癡迷的模樣。
眼看著村民拿起青銅劍就要動手,我中午忍不住了。
趙玉州雖然和我有矛盾,可自從上一次他和胡曼找過我之後,我對他的印象略微有所改觀。
說到底我們都不是壞人,隻不過是身份和派彆不同罷了,這並不妨礙我們相互之間的認可。
隻是我想不明白,這該死的趙九州不會是睡著了吧?
難道他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孿生哥哥去死?
不行,不能在等了!
“胡秋,你小心一些,等下瞅準機會,趕緊離開!”
我交代一聲以後,快速的捏了手印,猛地拍在了木桶蓋子上。
砰的一聲,木桶直接被拍飛,我順勢站了起來。
幾乎就在我動手的同一刻,意外的事情發現生了。
原本迷迷糊糊的趙玉州,竟然毫無征兆對著眼前的村民猛地伸出手。
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村民的心臟。
這一幕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一時半會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趙玉洲竟然也是假裝的。
特麼的,這兩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
同一時刻,我耳邊傳來砰的一聲響,我扭頭看去,發現是趙九州破桶而出。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並沒有意外,顯然我們彼此心知肚明。
這一刻,村民們也跟著反應過來,幾十雙眼睛同時落在了我們的身上。
然而,我心中卻毫無懼怕,嗆啷一聲拔出斬鬼劍,一把將胡秋護在了身後。
這時候,我才有機會看清楚這裡的一切。
這裡是一處山澗,同樣是一個巨大的祭壇,地麵竟然全部都是用青石鋪就,身後的方向靠著兩座山峰。
距離近了,我這才發現這兩座山有些不同尋常,形狀怪異酷似人形,頭角崢嶸如同惡鬼,在兩山之間,就是我們所在的山穀。
這,竟然又是一處風水局。
隻不過卻是極為罕見的二鬼擔棺。
往東看,有一條河流從東南處流淌過來,然後在拐過山棱,流向山後不知去向。
我們剛才就是順著這條河道漂流過來,因為除此之外並無道路。
而這條河水的源頭,就在這兩座山峰彙聚之地,兜兜轉轉圍繞著整個的村子,形成了一個圓形,成了更大的風水局。
好奇妙的風水,我竟然從來都沒有見過。
而數量眾多的木桶和白骨就堆放在這祭壇的最中間,輪回彼岸花的跟同樣紮在這白骨之間。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了一口古老的銅鐘,懸掛在旁邊的一處精雕細作的龍門之上。
而龍門的後麵,隱約可以看見一條小路,通向一座早就破百不堪的石頭宮殿。
這宮殿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隱約間竟然和湖心島上的有些相像。
我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念頭,好像這兩者之間仿佛有什麼聯係一樣!
而在白骨之上。我卻並沒有看見剛才胡秋所說的有什麼東西在上麵。
這一切說起來話長,其實也不過是在眨眼之間,目光隨意一掃,這裡的環境就已然儘收眼底,而後就放棄了觀察。
不是我不想多去研究,而是眼前的情況並不允許。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趙玉洲的身上,因為他剛剛用匕首刺進了那村民的心臟。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沒有在這些村民的臉上看到了恐慌或者緊張,他們表情平淡,甚至還帶著一絲絲冷笑。
這明顯有點詭異。
被刀子刺中的村民緩緩的低下頭,看著沒入心臟的匕首,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就在我以為他馬上就要倒地不起的時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他竟然緩緩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匕首,然後緩緩的從身體裡麵拔了出來。
隨著匕首被從傷口中拔出來,帶出了一股血液,然而這血液在火把的照射之下,卻呈現出一股漆黑發綠的顏色。
說來奇怪,明明是心臟被刺破,卻隻流了很少的一點血液,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村民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
他抬起頭,目光冰冷的看向趙玉洲,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忽然漸漸的變成了黑色。
突然,他揮出手中的青銅劍,直接砍向了趙玉州的脖子。
趙玉洲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不過他依舊身手敏捷的向後一閃,躲開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