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的鬼妻張九陽林婉!
“什麼條件?”我連忙問道。
蒲鬆齡得意一笑,慢悠悠的說道“蒲某雖不才,可也是縣、府、道三個第一的身份,補博士弟子員,雖然往後的數十載未能及第,但我柳泉居士卻不是碌碌無名之輩。”
老頭直接搬出自己的名號好似很自得的樣子,“我這輩子最大的成果,就是手中的這本書,你想要和我交換信息,那麼你的故事就必須要被我錄入到這本書中才行,想要靠瞎編亂造可不行,你可明白。”
說話間,老頭得意的晃了晃自己手中厚厚的冊子,仿佛是在炫耀自己最厲害的東西。
我的臉色不由的有些凝重起來,他這個要求看似簡單,可我卻知道,想要滿足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本身這個要求就很高,畢竟,真要論起講故事,這個老頭子人家可是專業的,一輩子的精力都放在這件事情之上,可以說窮奇一生就為了乾這一件事情,想要達到他的條件談何容易,一般的故事估計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更何況他既是演員又是裁判,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誰知道他的秤杆要往哪邊斜呢?
身邊幾人自然也聽出了這話中的不公平,虎子的臉色頓時就通紅起來。
“哼,這老頭不是明擺的坑人嗎?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蒲鬆齡嘿嘿一笑,“不服氣?”
虎之怒目而視。
“呸,老匹夫,你這分明就是玩陰。”趙無極不知怎地,竟然掙脫封口術,又能開口說話了。
“喲,有點本事呀!”蒲鬆齡略感驚訝。
“爺爺我的本事多著呢。”趙無極嘿嘿笑道。
“哼,簡直粗鄙至極,那我就再封你一次。”
然後,趙無極的嘴巴再一次被封住了,急得他哼哼悶叫,可是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頭,你彆太過分,信不信我們跟你拚了。”虎子咬牙切齒,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蒲鬆齡不以為意的看了我們一眼,“有本事的話先出來再說吧。”
這話瞬間激怒了虎子,掄起拳頭就向著屏障狠狠的砸了下去,砰砰巨響聲中,卻無法撼動分毫,就連青衣同樣如此,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脫困。
“小子,考慮的怎麼樣了?不要著急,慢慢想,我有的是時間。”蒲鬆齡老神在在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緊緊的盯著蒲鬆齡手中的冊子,突然心中一動,連忙向前跨出一步抱拳說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隻要我所講的故事,讓您覺得不錯,能被您收入到這本書中,就算滿足條件了對吧?”
“正是如此!”
我點了點頭,“先生可說話算話?”
蒲鬆齡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我自幼熟讀聖賢書,君子以信服人,哪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我眼睛更亮了,接著問道“既然如此,先生可還有其他的附加條件?晚輩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我的故事太多了,就怕您手裡的可交換的消息不夠。”
蒲鬆齡眼睛大亮,“果真如此?你能有這麼多故事?”
“那是自然,所以一會兒我擔心先生耍賴,若是先生還有其他附加條件現在一次說清,省得等下先生反悔,到時候恐傷先生顏麵,比如增加一點難度……。”
“哼,我老頭子向來一言九鼎,絕不行出爾反爾之事!”蒲鬆齡臉色更加的不悅起來。
看他這個樣子,我知道自己的激將法得逞,不由得嘿嘿的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先生可就聽好了,我要開始講故事了。”
蒲鬆齡嗯了一聲,輕輕的一捋山羊胡,正襟而坐。
“少爺,能行吧?”虎子問道。
青衣和紫雲道長也投來了擔憂的目光。
“九陽,若是我們合力,一樣可以破開這法術。”青衣小聲說道。
我笑了笑,知道青衣說的不假,我們幾個人如果全力出手的話,的的確可以破開蒲鬆齡施展在這裡的困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一定要麵臨爭鬥,反而會對我們不利,與其這樣出力不討好,反而不如跟眼前的老酸儒來文的,反正我已經找到了他話中的bug,並且已經賭好了他的退路,這樣既可以省一些力氣,又可以從他這裡打聽到我們想要的消息,完完全全的把利益最大化,這才最符合我們現在的處境。
安撫了虎子他們幾個之後,我向前跨出了一步,隨後盤膝坐在了地上,然後開始了我的第1個故事。
我的這個故事可以說是相當的精彩,講的是一個麵目猙獰的惡鬼,利用陰謀邪術,在陽間害人的故事……這個惡鬼極其的狠毒,她披上用彩筆繪畫的人皮,裝扮成一個令人心愛的美女,耍弄各種欺騙手段,以達到裂人腹、掏人心的目的。後來,惡鬼被一個道士識破,在木劍的逐擊之下,逼得他最終脫去“畫皮”,露出本相,而被一劍除掉。
當我開始講這個故事的時候,蒲鬆齡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好像覺得我並不能講出什麼特彆出彩的故事,可是聽著聽著,他就被這個故事吸引了,隨後便漸入佳境,聽出了這個故事中的精彩之處。
可隨著故事的推進,當畫皮鬼出來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疑,接著就一點一點的開始出現了變化。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然後一邊聽故事,一邊開始瘋狂的翻動著手中的冊子,隻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翻到了其中某處停了下來,並相互的對照了起來。
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極其的不可思議,片刻之後就又難看起來。
而我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時間,加快了故事的進程,短短的幾分鐘就把這個畫皮鬼的故事全部給講完。
最後我便一臉微笑的看著臉上難看的蒲鬆齡。
身後,虎子,青衣,以及紫雲道長,都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所講的故事,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畫皮》,這故事本身的出處就來自於聊齋誌異,而這本書的原著赫然正是眼前的這位蒲鬆齡。
我的故事就是他手中冊子中的故事。
以其之矛,攻其之盾,這就是我的計劃。
他想不承認都不行,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我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激將他,讓他一步一步的踏入到我語言中的陷阱。
“請問先生,不知這個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