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安慶府。
大明國陸軍二師師部。
一幢四層小樓的房間裡,二師師長王海明和參謀長石遠誌正在喝著酒商量著兵部來的要求王海明進京述職的電文。
“師長,您真的不去啊?兵部那群人可不好對付!”石遠誌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去,你以為這一次突然讓我去述職是乾嘛的?不就是要準備奪我的權嘛!要知道,陳忠明那家夥可是兵部左侍郎,他是鐵杆的太子黨。這一次讓我進京,應該就是他的手筆。”
“師長,位置之爭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石遠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朝堂裡也沒傳出什麼不利於太子的風聲啊!
“嗬嗬,你說呢?咬人的狗不叫,造反這樣的大事難道還會弄得路人皆知?當今太子殿下性格太過溫和軟弱,否則先皇也不會在他加冠禮之後才立他為太子。軍方、朝廷內部多少人因為這個更信服於安寧伯?”
王海明搖頭晃腦地,有些誌得意滿。
“這一次我們二師按兵不動,如果朝堂安穩,安寧伯沒有動兵南下,我也就回京述職;要是安寧伯動兵,刀戈四起,我們哪方弱就加入哪方,拿下最大的利益。”
“可是,您這樣可就現在就得罪了太子殿下。如果後麵打起來又投靠弱的,那我們二師可就兩方全得罪了!”
石遠誌有些不太懂師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啊!還是差點火候。得罪太子殿下又怎麼樣?你也了解他,他性格就那樣,我手裡掌握一師之兵,他敢對我動手嗎?至於得罪安寧伯,那又如何?他強我就加入太子陣營!手裡的部隊就是我們的底氣!”
“這不就是牆頭草嘛,還是得罪人的那種牆頭草嘛!”
聽到他這樣的解釋,參謀長石遠誌一下就想通了。
“還得是師長高啊!我們兩頭通吃,一魚兩吃,吃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我是師長,你是參謀長。你還差點呐!”
在兩人說得起勁的時候,師部大院外,一支隊伍在夜色的掩護下緩緩靠近。
“白澤,前麵那個四層小樓就是二師師部。偵察報告小樓共一個排駐防警衛,一樓院長有兩個重機槍火力點,一個半步兵班16人駐守。
後院有6人站崗,觀察哨一個,樓頂有狙擊位置,兩人。其餘人分彆在每層樓樓道口站崗。”
“嗯嗯。現在我命令第一小組負責前院,第二小組和顧順狙擊小組負責後院和樓頂的狙擊手。儘量無聲解決所有敵人!對表,十分鐘後開始行動!是否明確?”
“第一小組明確!”
“第二小組明確!”
“顧順小組明確!”
“行動!”
在小院外高大的樹木的掩護下,二十幾人的隊伍迅速分開,按照預定的目標地點前去。
“嘩啦啦!”
夜晚的風吹過,樹葉嘩啦啦地響。
後院,站崗的哨兵眼皮七上八下,打著瞌睡。
站崗本來就是一個極其枯燥的事情,更彆說在晚上站崗了!
不過,經過多年的鍛煉,哨兵們已經練就了一項絕技——站著睡覺!
而且身體筆直,彆人三米遠之外看完全看不出來其實他已經睡著了。
兩個門口站崗的哨兵麵對麵,但都雙眼閉著。
“嘶!”風吹過,穿著有些單薄的一個哨兵一個激靈。
深秋的風還是有點冷的。
“嘭!”
一聲輕微的響,掛在大門上的那盞燈突然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