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易彩河大部分時間都和江峰在石室內度過。
不過,每天,易彩河都會以活動筋骨為由,在通道內走上幾個來回。
確實像江峰所告知的,這一截通道兩側都有天一閣值守弟子把守,各派修士活動範圍隻能局限在這一小截通道內。
易彩河試著告訴值守弟子,自己想要拜見鬆木,值守弟子倒是很痛快,直接點頭答應,說會上報,讓易彩河等消息。
但是這一等,就是一天過去了,也未等到有人回複。
這日晚間,易彩河和江峰都在石室內蒲團上打坐調息。
兩人呼吸平穩綿長,隻是易彩河微微睜開雙眼,眼底有一絲精光閃爍。
心中一動,一根三寸長的鋼針出現在手中,易彩河手拿鋼針,毫不猶豫紮入身旁江峰後腦玉枕穴處。
整根鋼針,隻留三分在外。
江峰對易彩河可是毫無防備之心,哪裡會料到此易彩河,非彼易彩河。
鋼針入腦,江峰瞬間從修煉狀態進入昏迷。
同時一張嘴,噴出一大口逆血。
就這一下,江峰昏迷時靈力逆流,內腑已經受傷。
易彩河又一伸手,拿走江峰儲物袋塞入懷中。
輕輕推開石門,易彩河咳嗽一聲,低聲說道“二弟,我心思煩亂,在通道內轉一轉,散散心,你不必陪我。”
說罷,易彩河出了石室,反手關閉石門。
向左走,通道傾斜向上,向右走,通道傾斜向下。
易彩河向右一轉身,緩步向下走去。
下方不遠,就有兩位值守弟子,這兩位值守弟子另外一側,並沒有其它值守弟子身影。
易彩河行動前,早就在心中盤算多時。
此時依照計劃,緩步走到那兩位值守弟子身前,那兩位弟子自然早就看到易彩河離開石室向自己這側走來,早就一眨不眨盯著易彩河了。
易彩河走到兩人身前三步,衝著兩人微微點點頭,一轉身,往另一側走去。
兩位值守弟子心神微微一鬆,視線從易彩河身軀移往彆處。
就是這一鬆神的工夫,寒光一閃,兩位弟子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兩顆頭顱已經飛去,視線中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一片永恒的漆黑。
這兩人徹底陷入黑暗中,再也未曾看到一絲亮光。
用儲物袋收起地上死屍,隻花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
易彩河身形閃動,轉而向上。
通道另外一側兩位值守弟子,此時正在低聲閒聊,根本未曾看到另外一側已經出現極大變故。
築基修士的身手,可不是煉氣弟子能反應過來的。
天一閣煉氣弟子在此值守,頭頂頂著天一閣值守弟子身份,這些築基修士哪裡敢亂來?哪裡會不聽指令?
更不會有人對這些煉氣弟子大開殺戒。
偏偏今日出現了意外,易彩河可不會手軟。
閃身來到這兩位煉氣弟子身前,兩位弟子一驚,怎麼悄無聲息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兩人剛想張嘴,一道寒光閃過,兩人也陷入永恒黑暗中。
收起死屍,易彩河沿著通道向上方飛掠,這一截通道兩側也有數十間石室,裡麵有各派築基修士。
可能神鼎門修士也在這裡。
但是易彩河不知神鼎門修士具體居住位置,此時也不是一間間探索之時,身形閃動,衝著這一截通道儘頭兩位值守弟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