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手牽著手!
張彩荷一眼就瞥到他們手上的東西,看樣子也就二斤茶葉加兩瓶酒。
她就知道,這白眼狼不會給她帶什麼好東西。
她輕哼一聲就進了屋。
這時候關蕾跑了出來,看到顧尓容,她好震驚。
他怎麼在這?
上一輩子,他可是第二天就著急忙慌地回了單位,再次回來已經是一個月後。
再看看姐姐,滿麵春風,眉眼裡都含著笑。
她忍下心裡的不快,拉起關幼霜的手,故作開心地說“姐姐,你們怎麼才來啊?我們都等好半天了。”
“有點事耽擱了。”
“什麼事還能比回門更重要,你分明是故意的,是不是覺得離開這個家了,我就管不了你了?”張彩荷把門簾摔得嘩嘩響,衝了出來,“出嫁那天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關幼霜真的頭疼!
兩個新女婿還都在這兒呢,這張彩荷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大女兒啊!
身怎麼攤上這樣一個媽啊!
她淡淡地說“有啥話進屋說,我渴了,先喝點水。”然後就拉著顧尓容徑直進屋。
“幼霜!”
關幼霜這才看到,她爸一直坐在屋子角落。
“姐,你們來了。”翹著二郎腿的趙陽趕緊按滅煙頭坐起來,給他們倒水。
一聲“姐”,讓關幼霜差點吐了。
她刻意隱藏著眼裡的厭惡,說“你比我大,以後就直接叫名字吧。”
“那怎麼行?你是蕾蕾她姐,我就算七老八十,也得喊你姐啊。”
關幼霜很討厭這個油腔滑調的男人,想到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她覺得胃裡翻山倒海。
關幼霜喝了口水,轉身問張彩荷“媽,你剛才準備問什麼?”
張彩荷把關睿傑喊了進來。
“那天的上馬錢,你們還沒給小傑呢。”
趙陽斜瞥了顧尓容一眼,心裡切了一聲,他還以為他多有錢呢,原來是個連上馬錢都出不起的可憐蟲。關幼霜手上那鑽戒八成是假的吧。
關幼霜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淡定地說“媽,你咋還惦記這事呢,我那天本來要給小傑兩百的,可是他不在啊,他被你安排著去給蕾蕾送親了。”
“他現在不是在嗎?你給啊。”
“這哪能一樣?我又不是今天出嫁,上馬錢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
關幼霜歎了口氣,緩緩道“我就納悶了,同樣是你的女兒,妹妹有親弟弟送,而我呢?隻能找堂兄表弟之類的。
“知道的會說是因為你們不舍得多辦一次酒席,所以我們姐妹同一天出嫁,又隻有一個弟弟,實在沒辦法。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啥十惡不赦的事,連娘家父母都如此不待見呢。”
張彩荷的臉紅一道白一道,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控製不住這個女兒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指著關幼霜,氣得嘴唇直哆嗦,“好啊,我生你養你一場,給你準備嫁妝,送你出嫁,到頭來你連給你弟的上馬錢都不願意出。同樣是女兒,其他事不說,就今天回門,你看看,蕾蕾拿的是啥?你又拿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