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荷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好一會兒,終於破口大罵“好你個白眼狼,你咋這麼沒良心,你難道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抓養大的?我又沒讓你給家裡翻修房,就讓你幫家裡裝個電話,有啥錯?”
“對啊,那你找你小女兒啊,我們出嫁那天,好像你給了她不少錢吧,而且回門那次,你從顧爾容那兒騙走的200塊,你不也分她100嗎?”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什麼是騙?你再不要提這事了,傳出去彆人罵的也是你。”張彩荷壓低聲音,“彆人家的姑娘都想著給娘家謀福利,你倒好,生怕娘家占你一點便宜,你是傻子啊你。”
關幼霜淡淡地說“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回去,我還忙著呢。”
張彩荷氣瘋了,她撲過去就在關幼霜的頭上扇了一巴掌,罵道“你忙啥,忙著和嫖客睡覺是吧?”
血液在關幼霜體內翻滾,她丟下筆,騰的一下站起來,憤怒到了極點。
同時又為原身悲哀到極點。
一個母親,到底有多恨自己的親生女兒,才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要不是考慮到這女人是原身的媽,她早就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了。
“怎麼?你瞪我乾什麼,我說錯了嗎?你那些錢不就是靠和男人睡覺換來的嗎?對了,聽過你最近又搭上了地毯廠的廠長,還挺有能耐嘛。”
關幼霜看了她一眼,對方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讓人反胃。她突然不生氣了,和這種人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實在犯不著。
門被一把推開,王慧英衝了進來。
“嘖嘖嘖,張彩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哪是來看女兒啊,分明是來吸女兒血啊。”
張彩荷氣憤地說“我生她養她一場,彆人家的姑娘,15歲就開始打工養家,她呢?除了乾了點農活,又為家裡貢獻了點啥?她要是沒錢也就算了,她明明有錢,卻不願意給我,這事你就算拿到天王老子那裡去說,她都不占理。”
“幼霜有錢?那你是要十塊還是二十,是三百還是五百?就我剛才聽到的,你好像讓幼霜給你們裝電話,我耳朵應該沒出問題吧?”
張彩荷不以為然地冷笑“裝電話咋了,你們家電話不也是你兒子裝的嗎?”
“是啊,那你知道裝電話要多少錢嗎?”
“我不知道我能找她要錢嗎?我現在爭取到了一個很優惠的名額,隻要兩千多而已。”
王慧英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就跟看一個怪物一樣。
她第一次見人竟然把兩千多說得如此輕鬆!
“彆人都說你不待見你的大女兒,我之前還不信,虎毒不食子,何況還是你的親生女兒。現在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你簡直比那後媽還可惡!”
在兩人爭吵過程中,關幼霜已經心無旁騖地製定好了顧小雲的複習衝刺計劃,順便也幫元元製定了一份補課計劃。
她拉開抽屜,取了點東西出來。
“媽。”
王慧英和張彩荷兩個人同時看向關幼霜,愣住了。
她的手裡竟然拿著厚厚一遝百元大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