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幼霜裝出很驚訝的樣子,說“警察同誌,這麼可笑的話你們竟然也信,你們也知道5000塊錢不是小數目,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送他5000塊錢?他是我什麼人?”
張姓年長警察嚴肅地說“這又不是小案子,我們當然得謹慎辦事。據劉鵬程交代,他本來和梁玉婷談對象談得好好的,是你一直惡意破壞,導致梁玉婷想要分手,他才動的手,有沒有這回事?”
關幼霜真是煩了這警察,問的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事!
她隨意地靠在牆上,說“請問這與搶劫有什麼關係?”
年長警察冷聲道“請回答。”
“他那哪是談對象,分明是耍流氓,他根本就沒想過和玉婷結婚。”關幼霜看了劉鵬程一眼,繼續道,“再說,什麼我惡意破壞?我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劉鵬程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吼道“姓關的,你他媽為了讓我和玉婷分手,都打了我好幾次,你不承認是吧?”
寸頭警察咳了一下,厲聲道“劉鵬程,你老實點,沒讓你說話。”
關幼霜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劉鵬程,說“天呐,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在說胡話,我打你?我這麼瘦弱的人,能打過你?你也不稱稱你多少斤,隻怕你一根手指頭都得讓我退好幾步吧。”
關幼霜又對警察說“你們看到了吧,他這人滿嘴跑火車,說的話根本沒法信。”
劉鵬程要氣瘋了,但礙於警察不讓他出聲,隻得忍著。
想到關幼霜打劉鵬程的那些場景,梁玉婷好想笑,刻意壓製下,她沒忍住咳了下。
警察看了看梁玉婷,說“你來說,他當時闖入你們家的時候,還有誰在場?”
梁玉婷搖了搖頭,低著頭,難為情地說“就我一個人,我正在洗衣服,他,他想……,見我不從,便打了我,後來我媽回來了,他又打了我媽。”
“起初他想怎麼樣?”
“他想,他想……”梁玉婷紅著臉,說不出口。
警察了然於胸,說“他是不是想對你施暴?”
梁玉婷點了點頭。
關幼霜故作驚訝“天呐,玉婷,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給我說,我沒想到這個人渣還有這麼畜生的一麵。”
然後她又趕緊對警察說“你們也看到了,我朋友梁玉婷就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什麼事都習慣自己受著,這也是我堅持要幫她報案的原因,還希望你們能給我們做主。”
警察也覺得難辦,這個年代又沒有攝像頭,他們這幾天也去關峽穀走了好幾趟,幾乎每戶人家都去過了,好多人家都知道玉婷媽被玉婷對象打了,但對於劉朋友到底有沒有搶錢,誰也說不上來。
他們也去劉坪村打探過,也沒人看到過外村的姑娘進過劉鵬程他們家。
總之,就是證據不足。
這時候,一位老人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
老人一身樸素的藍布衣服,頭發花白,臉上刻著歲月的溝壑,手裡攥著一塊已經泛黃的手絹。
他的眼中滿是擔憂。
他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地望著他們。
寸頭警察麵無表情地問道“你什麼事?”
老人小心翼翼地問“警察同誌,麻煩問一下,我們的戶口本不見了,該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