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剛才關幼霜說的那些話,楊言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莫非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
為什麼她不想讓顧爾容知道呢?
又為什麼不想去醫院呢?
他給副院長說了一聲就快速地離開了醫院。
他要去找顧爾容。
顧爾容今天其實並不在宿舍,辦公室的電話之所以沒人接,是因為他和謝遠航去開會了。
楊言一口氣開車到水電局的宿舍樓,停好車就向顧爾容的房間奔去。
讓他意外的是宿舍門是鎖著的。
這個顧爾容,到底到哪去了?
他焦急地又往外麵走,剛走出宿舍大門,就看到顧爾容過來了。
“爾容,你到哪去了?”他快步走過去。
“言哥?你怎麼在這?”
“快跟我走。”
顧爾容臉色一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楊言頓了一下,說“幼霜她暈倒了。”
顧爾容瞬間覺得眼前一黑。
幼霜她之前就暈倒過幾次,他一直想讓她做個全麵檢查,但她總是拒絕,說自己隻是貧血。
為此,他們倆還鬨過不愉快。
他好後悔,早知如此,當初他就應該支持帶她做個檢查。
“怎,怎麼回事啊?那她,她現在在哪?”顧爾容覺得自己的嘴唇開始顫抖。
這一刻,他真的害怕。
“今天我送我弟弟去一中考試,恰好碰到幼霜,一開始聊得好好的,她突然說自己有事要回去,然後就要去打車,但是一中那兒不好打車,我就想著送她回去。誰知道,她剛一到車上就暈過去了,我就把她送醫院了。”
“走吧,那咱們趕快去醫院吧。”
在車上,看到顧爾容眉頭緊鎖,楊言開導道“爾容,你也彆太緊張,這次是副院長親自檢查,應該不會有事的。”
顧爾容點了下頭。
“你有沒有發現幼霜最近有什麼異常啊?”
“沒有啊,怎麼了?”
“她今天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顧爾容的心裡咯噔一下,忙問“她說什麼了?”
“一開始她說自己頭有點暈,想休息一下,後來又強調說如果她睡過去了,或者我喊她喊不醒的話,讓我不要送她去醫院,也不要告訴你。我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顧爾容喃喃自語“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就感覺她好像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情況。”
顧爾容點了點頭,說“她以前確實也暈倒過,我媽甚至找來神婆給她講迷信,縣醫院也輸過液,我也帶她去我們鄉衛所抽血檢查過,但都沒查出什麼問題,她一直說自己貧血。”
顧爾容歎了口氣,說“早知道這樣,我今天就應該陪著她去了。”
“你也彆自責了,這種事誰又能料得到呢?醫院那邊已經做了檢查,等報告出來再說吧。”
兩個人到了縣醫院,直奔到急診室。
診室的門緊閉著,兩名醫生和一名護士站在裡麵,旁邊是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儀器,估計在做什麼檢查。
透過玻璃小窗,顧爾容看到關幼霜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麵罩,打著點滴。
他很想衝進去。
楊言指了指凳子,說“先坐下吧,等醫生出來再問問情況。”
可顧爾容根本坐不住啊,他來回踱著步,使勁搓著手,心裡祈禱著。
她一定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