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哥,準備學哪個?想好了沒有?”賀來看著大虎還在那糾結。
“小來子,你幫我選個唄。我聽你的。”大虎經過一周的培訓,也大概了解了一點點各個工種,但是也不知道自己適合哪一個。
賀來一想也是,還是自己幫他選吧。
“大虎哥,要我選的話,我會選鉗工,雖然鉗工學的東西多,但是工作強度不大,也沒其他工種那麼危險。”
“行,我乾鉗工。”大虎一點意見沒有。
所謂偉大的是車工,幸福的是刨工,萬能的是鉗工,臟亂的是鑄造工,倒黴的是鍛工,聰明的是銑工,懶惰的是磨工,甩手的是電工。
緊車工(累死人的車工),慢鉗工(耍死人的鉗工),不緊不慢是銑工,吊兒郎當乾電工(吊兒郎當是電工),不要臉的是焊工(焊工必須戴麵罩),累死人的鉚焊工。
車工怕車杆,刨工怕刨板,鉗工怕鑽眼。
車工怕車細光杆,鉗工怕鑽細深眼,刨工怕刨薄長板。車鉗銑,沒有比;鉚鍛焊,湊合乾;叫翻砂,就回家。
鉗工怕深長孔,刨工怕平薄板,車工怕細長杆。
這些機加工諺語雖然都是戲言,事實上沒有一樣工種是輕鬆的,但是對大虎這種農村來的人,最合適的就是鉗工和焊工了。焊工怕大虎眼睛受不了,還是推薦鉗工了。
“那我們去車間吧,我讓人給你找個好點的師傅。”
賀來想著找個五六級的就行,這種事太高了反而教不好基礎的東西,再說自己也可以順便教一點。
很快賀來就帶著大虎去找了第二車間的趙主任,讓他幫忙找了一個好點師傅帶大虎。
趙主任也很爽快,立馬找了一個負責任的六級鉗工來帶大虎,就這樣大虎在軋鋼廠開始了自己的學徒工生涯。
……
又過了幾天,吳娟終於要生產了,賀來一家人都在產房外等著。
賀來一手抓著一個老人的手,生怕她們不放心。
畢竟當時的農村人都是在自己家裡,由產婆和自己這些婦女幫忙接生的,不太習慣在醫院裡。
在她們的認知裡,醫院就代表著有生命危險了,特彆嚴重的傷情才會來。
晚上,傻柱過來送了飯。
“小來子,雨水也來了,就在樓下,她有點害怕,沒敢過來。”
傻柱對賀來說道。
賀來想著,雨水應該是害怕吳娟也因為生孩子死了吧,畢竟自己的母親因為生她死了,這片陰影一直在她腦海裡,沒有驅散。
“哦,我去看看。”
賀來說完,就朝樓下走去,剛到樓梯口,就看見一個人影急忙跑了下去。
賀來隻好加快腳步,跟上,在醫院大門口,追上了雨水。
“雨水,你乾啥呢,快和我上去一起等娘出來。”
“不行的,不行的,我…我…在這裡等著。”
雨水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賀來拉著雨水的手,輕聲安慰道“彆怕,娘肯定不會有事的。來哥哥醫術可是很高的,放心吧。”
雨水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和擔憂。“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雨水想起了賈張氏的話語,說自己是克死自己母親的掃把星。
所以秦淮茹生孩子的時候,她都不敢去,隻能在心裡祈禱著嫂子能夠沒事。
賀來拍了拍雨水的肩膀,“有來哥哥在呢,彆擔心。我們一起在門口等著好消息。”
雨水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產房門口,坐在賀老太和吳老太之間,耐心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產房的門打開了,醫生走出來,臉上露出笑容“母子平安!是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