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要給我做主啊,這群人不但給我抖勺,還打我,你看我這臉上的傷。”
楊偉民剛穿好衣服,就向楊廠長哭訴道。
顧冬梅這群老娘們真的狠,楊偉民臉上、脖子上全是抓痕。
“好了,好了,成何體統,說說吧,具體怎麼一回事?”
楊廠長一皺眉,問道。
“喲,叔啊,廠長的侄子就可以隨便罵人啊?”
顧冬梅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食堂裡的工人都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行了,顧冬梅同誌,你先到一邊去,沒看見楊廠長在這裡嘛,肯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李懷德一臉嚴肅地說道,但嘴角上揚的弧度是壓不下去了。
作為主管後勤的副廠長對今天的事自然有所了解,早就有人和他通風報信了。
很快,楊廠長就在楊偉民的敘述下了解了整個過程。
“何大清呢?”楊廠長聽完也生氣了,直接叫起何大清的名字。
“楊廠長,我在呢,那個剛才有點亂,我了解了一下,先把現場控製住了,省的有人渾水摸魚。”
何大清從人群裡走出來,笑嗬嗬地道。
“何大清,你怎麼管理的人,給人抖勺,還打人!”
楊廠長直接開始問責。
“楊廠長,你這…你都沒問清楚狀況,這結論是不是…下的早了點吧?”
何大清自然不怕楊廠長,假裝猶猶豫豫地說道。
“哦,那我問問,你們給人抖勺,還有理了?”
楊廠長沒想到何大清還敢還嘴,便問道。
“楊廠長,我們得實事求是吧,抖沒抖勺,你就問了一下這位年輕同誌,就下結論,似乎有點不妥吧,至少你也得問問那個被你懷疑抖勺的人吧!”
何大清不緊不慢地說道。
“行,誰抖的勺?”楊廠長看向顧冬梅那群打菜的。
可惜沒人出來承認。
“叔,就是她,就是她。”楊偉民指著顧冬梅說道。
“這位同誌,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抖勺!”楊廠長看著楊偉民指著的顧冬梅問道。
“喲,打個飯,還打出個抖勺來了,楊廠長,你沒調查清楚就可以汙蔑我們工人同誌嗎?你不會是想包庇你這個好侄子吧。我不會被你開除吧?”
顧冬梅說完,立馬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好了,顧冬梅同誌,沒人要開除你,那你來說說事情經過吧。”
李懷德自然認識顧冬梅,一個俏寡婦,本來他想拿下的,可惜中途被何大清插了一腳,也就算了,反正他女人有很多個。
“還是李廠長講理啊,楊廠長都嚇死我了。”
顧冬梅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接著說道“事情上這樣的,我正常打菜,可能就是給那位同誌少打了那麼一點點飯菜,引起了那位同誌的不滿,結果他張嘴就罵人,罵我是臭打飯的,還拿飯盒潑我,你看我身上,全是他潑的湯汁。
李廠長,你說說,這人該不該打?”
顧冬梅說完,就將被湯汁潑到的地方給李懷德他們看。
“嗯,那個楊偉民同誌,你是不是罵人了?還有你是不是潑她了?”
李懷德笑著問起了楊偉民。
“李副廠長,你可彆聽她亂說,我是因為她給我抖勺,我才口誤罵了她一句,這湯汁可不是我潑的,是她自己不小心灑到自己身上的。”
楊偉民趕緊解釋道。
“喲,原來口誤就可以隨便罵人啊,那我天天口誤罵你祖宗十八代,行不行啊?”
顧冬梅拿著勺子隨意揮舞著,說起風涼話。
“行了,顧冬梅同誌,罵人肯定是不對的,你還是說說正事吧。”
李懷德插嘴道。
“好的,李廠長,他說我抖勺就抖勺啊,我們三食堂可從來沒有給人抖過勺,不信你問問我們食堂裡的工人們,我們有沒有給你們抖過勺啊,工人同誌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