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瑞香已經脫下了吉服,換上了路劍鳴買來的衣服。
僅是簡單用水梳洗,雖未施粉黛,卻有一種成熟,娟麗的美。
柳曄兒若是婉約的詞,瑞香更像豪邁的詩。
路劍鳴返回之後,對著門口站崗的周統領,說道“周將軍,王爺吩咐,讓你帶著兄弟們,拿上王爺傳票,通知南洲城,一眾官員以及各富商,後日清晨過來。王爺有要事要安排”
周統領知道路劍鳴乃是寧王心腹,沒有任何遲疑,帶著禦林軍騎上快馬,就分頭傳信去了…
皇宮中,元洪帝看著允寧為眾人求情的折子。
在幻海門賑災一事上,用朱筆批了民間救災,雖犯刑法,不為私心,全部釋放。
在搶劫糧倉後麵批下,法不容情,念其出於救災之心,留全屍。然後又讓來人送回去。
第二天中午,允寧感覺有人正用毛巾為自己擦臉,一股女子的體香,讓其飄飄然,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瑞香看到允寧醒來,急忙對著巫不救說道“老先生,你快來看,王爺他醒過來了。”
允寧緩緩說道“水,本王要喝水…”
瑞香急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允寧將水一飲而儘。
巫不救點頭說道“你小子終於醒了,你昏迷之後,瑞香姑娘一直照顧你到現在,可謂是不眠不休。”
“這兩日多吃點好的,補補身體,很快就會恢複過來的。”
允寧依舊迷迷糊糊,也沒有多言,隻是略微點了點頭,又沉沉睡去。
巫不救看著瑞香說道“姑娘,這小子已無大礙了,你也累了許久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瑞香對著巫不救又是盈盈一禮,說道“多謝老先生,老先生這兩日也一直守在我家王爺身邊,您老受累了,請您先去休息吧。”
巫不救聽著“我家王爺”四個字,又想起柳沐兒,心中多少有些膈應,背著藥箱便離開了…
瑞香忙著熬粥,煎藥,一刻也不曾休息,路劍鳴都看在眼裡,一直也沒單獨和其說話的機會。
此時對送粥過來的瑞香說道“姑娘,你的賣身契和身份文牒,王爺已經命我取回來了,等明日王爺醒來,交還給你,你便是自由之身了。”
“這行園之中有的是丫鬟,侍衛。姑娘也是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人,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不宜過度勞累,還是好生將歇吧。”
瑞香行禮說道“路大哥有心了,隻是王爺對小女子有救命之恩,此等恩情,小女子無以為報,就隻能為王爺端茶倒水,以表心意了。”
路劍鳴想著自己何嘗不是為了報恩,更能明白這種心情,當下也不再多言,任由瑞香而去
次日清晨,允寧身體已經恢複了五六成,早早起來,穿好蟒袍。
對著旁邊瑞香說道“瑞香姑娘,多謝你這兩日來的照顧,待本王會見南洲官員之後,替你更換了文牒,你就自由了,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瑞香還未開口,路劍鳴拿著兩封信,走進來說道“王爺,這是剛剛瑞王派人送來的,信使放下信以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允寧心中疑惑,瑞王鐵麵,眾所周知。
怎麼會傳信給自己,打開一看,竟然是允智,允興寫給南洲官員的信。
當下大喜說道“劍鳴,瑞香隨本王去見一見南洲官員和富商,今天,南洲賑災一事就可以解決了。”
路劍鳴聞言,如同平常一般,瑞香聽到叫自己的名字,心中高興不已,兩人跟隨允寧腳步,向大堂走去。
羅鬆仁尚未開口,允寧一把拉過羅鬆仁手臂,走到一旁,麵帶笑容。
小聲說道“羅大人一向可好,京城沒有給羅大人來信嗎。”
羅鬆仁被弄得莫名奇妙,隻好陪笑道“公事公辦,並無私信,王爺怎麼會有此一問。”
允寧掏出羅鬆仁的信,避開眾人,悄聲道“羅大人,本王可要好好說說你的不是了,我和諸位兄長情深似海,你是兄長的門人,不就是我允寧的門人嗎。”
“有事直接找本王,本王還能不管嗎,怎麼還要麻煩幾位兄長呀!”
羅鬆仁見信冷之後,汗直流,結結巴巴,手顫抖的厲害。
說道“王爺,王爺您…您聽下官解釋。”
允寧一把拿過信,笑著拍了拍羅鬆仁肩膀說道“羅大人,不用緊張,幾位兄長雖未給你來信,卻給我來了一封信,信上說,讓你配合本王賑災,帶領南洲官員多多捐銀捐糧…”
說完又把今晨收到的兩封信,拿在羅鬆仁眼前晃了晃,隻見信上寫著,羅鬆仁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