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擬一份聖旨吧,寧王擅殺大臣,罪不可恕。”
“念其辛苦賑災,查驗官倉貪腐有功,功過相抵,不予處罰。”
“旨到之日,即刻剃度,為太後祈福。三年之後,允其在南洲建寧王府,無旨就不用再回京城。”元洪帝說道。
秦矩疑惑道“皇上,果真剃度嗎,不再回京了嗎?”
“嗯?怎麼你有意見…”
“老奴不敢…”
元洪罕見的解釋說道“我豈能看不出太後臨終的意思,無非就是想保護允寧罷了。京城風起雲湧,朕的各個兒子都盯著這個位子。”
“允寧雖不得朕的寵愛,可畢竟也是朕的兒子,就讓他做個逍遙王爺吧…”
次日早朝,瑞王允稷主動說道“啟稟父皇,京城府尹已空缺有一段時間了,兒臣有一良臣舉薦。”
眾位皇子大臣皆是驚訝的轉頭看向瑞王。
瑞王人稱鐵麵王,可是從來沒主動舉薦過誰,至少明麵上從未有過…
元洪帝聞言,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要舉薦誰…”
“父皇,此人也並非兒臣一人舉薦,乃是允寧推薦給兒臣的,名叫於成興。”
“老十七信中說,於成興乃是棟梁之才,一心為民,南洲賑災,大半功勞都是他的,此人不用,實在可惜。”
允智跳出來說道“父皇,兒臣反對,兒臣對此人也有耳聞。”
“這個於成興之前不過是一個七品的縣令,因賑災之事,疑似私下交通東夏,被範大寬罷了官職。”
“誰知,老十七不問青紅皂白,就扒了範大寬的官衣,讓於成興穿著範大寬的官衣代為賑災。”
“此人一到任上,就劫掠富商,為南洲商賈所不容。”
允固說道“十哥,你說的那個範大寬我知道,不就是謀財害命,逼良為娼,最終畏罪自殺的那個狗官嗎?南洲百姓稱其為豬頭縣令,是你的門人吧!”
允興氣呼呼說道“老十二,範大寬是被人陷害的。”
“今日就不妨明說了吧,就是老十七做局陷害的。”
端王急忙打斷道“彆說了…”
允固笑嘻嘻的說道“十一哥,你也彆著急呀,有理咱們可以講理。”
“朝堂之上,也不是誰的聲高,誰就有理。”
“我可是聽說了,範大寬也是你的門人羅鬆仁審理的,罪也是你的門人定的,怎麼能賴到老十七頭上呢。”
“對了,說到羅鬆仁,我還得到消息,說是不知所蹤了,他就沒給十一哥報備一聲去哪了…”
元洪帝慍怒道“行了,不要再爭了,亂糟糟的,這個什麼興,就按照允稷的意思辦吧,讓他乾上一任府尹看看再說。”
“此外,還有一事,南洲將軍張鳳羽在職期間,貪贓不法,草菅人命。”
“朕派允寧密秘查證,事實清楚,不容狡辯,已被朕下旨明正典刑了…”
眾皇子大臣又是一片驚愕,唯有誠王笑而不語,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
端王再也忍不住,站出來說道“父皇,張鳳羽乃是一品的將軍,又是皇親國戚,怎麼能不經會審,就處斬呢?”
元洪臉色不善說道“怎麼了允社,朕要殺個不法之徒,還要向你通傳了…”
此話一出,朝堂大驚,警告的意味實在太重了…
允社急忙跪下說道“兒臣不敢,隻是按律問問罷了。”
元洪帝不再逼問,轉而說道“南洲將軍出缺,不知各位愛卿有何人選。”
眾位大臣無一人進言,各位皇子卻是爭的一塌糊塗。
最終,元洪帝不勝其煩的說道“讓那個副將先行遞補吧,等到有合適的人選再重新議定,今日早朝就到這吧,整天爭來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