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申時三刻,南洲所有官員才緊趕慢趕,全部到齊。東一堆,西一堆的站在一旁竊竊私語。
“老陳,你說寧王殿下,這麼著急把我們都叫到行園是為了何事?”
“我一個文官,怕耽誤了時間,硬是騎馬來的,這屁股都磨破了。”
“齊兄,黃大人的事,難道你還不知道?”
“今天肯定沒好事,說不定咱們吃飯的家夥都難保呦…”
“陳兄,齊大人膽子小,你可彆嚇唬齊大人了。”
“田某就不信了,南洲上上下下幾十個官員,寧王還能把我們全殺了。”
“嗬嗬,田大人,現在不是以從前了,寧王殿下無人可用,不敢動咱們。”
“穆青平已經出山了,南洲學子聞聲而動。這麼多學子,就是我們把位子全部讓出來,隻怕也不夠這些學子分的。”
“進門的時候,你難道沒看見,得有個一兩千邊軍,在外邊站崗嗎?”
就在南洲官員討論不休的時候,路劍鳴推著允寧走了出來。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上前行禮…
允寧環視一周,笑著說道“今日叫你們前來,並無要事。”
“隻是,本王自主理南洲以來,還沒召見過各位,仔細想想確實也不太稱職。”
陶富安站出來拍馬屁,說道“王爺,日理萬機,我等都能體會王爺辛勞…”
眾人看著陶富安的樣子,皆是一臉鄙夷…
允寧笑著揮手,示意他回去,陶富安尷尬的退回原處…
允寧接著說道“眾位為聖上牧守一方百姓,本王知道眾位辛苦,本想薄酒一杯,聊表心意。”
“可南洲,現在滿目瘡痍,民不聊生,我們在這大吃大喝,也不合適。”
“王爺體恤百姓,是臣等之福,南洲百姓之福…”眾人一起說道。
允寧忽然麵色一變,厲聲問道“本王主理南洲,真是你等之福嗎?”
“隻怕也不儘然吧!本王做人做事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就是如此這般,也讓你們中有些人,心裡不舒服了吧!居然派人敢刺殺王妃,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眾官員,見終於回歸正題了,這些人早已串通,相互觀望之後。
田大人站出來行禮,說道“王爺,冤枉呀!臣等一心為民做事,絲毫不敢懈怠,對王爺王妃更是萬分崇敬,何來的刺殺王妃一說。”
允寧眼睛上下掃了幾眼,說道“田令豐田大人是吧!”
“和黃嘯封一樣從五品的知州,之前,是七哥府上的五品長史,甘願自降品級,長途跋涉來到南洲。”
田令豐回道“世人都知端王爺乃是一代賢王,我等門人,自然學習端王風骨,隻要能為民做事,豈能貪圖官職大小。”
“好,好,好,好一個為民做事,本王倒要問問田大人了,這養妓女,喝花酒,收重稅,盤剝百姓也是為民做主?”允寧一連串的逼問道。
田令豐矢口否認,說道“王爺,你先是說行刺王妃,又說這些莫須有的事。”
“是不是因為臣下出身端王府,就想行黨爭之事,栽贓我等,以此攻擊端王爺。”
隨之又站出來三四人行禮,說道“寧王殿下,我等都是飽學之士,堂堂正正通過科舉考試,朝廷分配,才做的官。”
“你這般無端陷害,下官等不服,下官等要上折子參你。”
允寧笑道“田大人,你這是扯虎皮做大旗了?”
“端王是王爺,本王也是王爺,況且本王和端王還是兄弟,不比和你的關係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