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和悔思和尚在院中,用對方的黑點進行一場唇槍舌劍的較量,
他們都想對方先動手,
繼而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反擊。
但是兩個克製的人,罵得越凶,反而越不容易動手,
直到兩人罵累了,
都還沒“開打”,
林豪見他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罵完了,
就準備上前說和,
卻見朱元璋出現在了大院門口,放聲痛罵道,
“你二人罵夠了吧?”
“可以動手了,打一場給咱看看。”
院中所有人,紛紛跪地行禮。
朱元璋冷著臉,走到院中,
他剛剛才到,隻聽到了最後幾句狠話,
坐到了朱棣原先坐著的木凳子上,
“都起來吧,彆跪著了。”
“說說吧,是怎麼回事?”
眾人驚魂未定,猶豫地相互看了看,才不約而同地緩緩起身,
朱棣、悔思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劍拔弩張,
他們相視一眼,
默契地達成了一致意見——擱置爭議,攜手自保,
“兒臣和悔思大師,因為教學的問題產生了一些小分歧,說開了就沒事了,”朱棣率先說道,
悔思也行了一個佛禮,跟進說道,“阿彌陀佛!剛才燕王殿下對小僧的教學方法提出指證,小僧也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可能嗓門大了一些,驚擾了聖駕,罪該萬死!”
悔空、朱家兄弟等人,也紛紛點頭,喃喃稱是,
朱棣看著朱元璋臉色越來越黑,心中暗暗叫苦,
父皇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眼角掃到,角落裡的林豪,眼眸頓時一亮,
“父皇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林禦史,”
“他可以證明我等所言非虛。”
林豪看著朱棣以及大師們投來的殷切目光,欲哭無淚,
殿下,我謝謝你!
你們自己作死被抓現行,非要帶上我乾嘛?!
朱元璋瞥了一眼林豪,
“林卿和徐二丫也來了啊,”
“你們的動作倒是挺快的,來得比咱還早。”
林豪從角落裡走上前來,訕訕說道,
“是!”
“聖上前腳剛離開臣的宅邸,臣就過來了,”
“特訓水軍的主帥是大事,臣日夜記掛在心,不敢耽擱。”
徐妙錦機靈地挪步到桌邊身邊,
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奉到朱元璋手上,
之前朱棣喝過這裡壺水,所以眾人不擔心安全問題,
“你能如此上心水師的事,咱甚是滿意。”朱元璋淺抿一口茶水,旋即話鋒一轉,“不像他們,居然借機泄私憤,”
“你悔思是真的在悔思嗎?還是想做回藍玉,再跟咱打擂台?”
悔思被皇帝的氣勢壓製,
心中立時一顫,當即跪地討饒,
“小僧不敢!小僧知罪!”
“這世間沒有藍玉,隻有和尚悔思。”
此刻他心中也懊悔不已,平日裡一直潛心誦經念佛,
幾乎都做到忘記了過往的一切,
可今日看到燕王突然出現,
不知怎麼回事,
幾句話沒說完,怨憤就突然升騰起來了,
然後就是揪著以前的事,對罵起來,
還好理智尚存,沒有動起手來。
朱元璋見悔思服軟,又把矛頭朝向朱棣,
“老四,咱是說過,讓你過來多參與教導兒子的,”
“但沒讓你來此,翻舊賬的,”
“要是兩個娃子,沒學好,是該怪你,怪他們,還是怪咱?”
朱棣立刻到悔思旁邊,說道,
“父皇明鑒,兒臣知錯了,”
“兒臣不該在討論時,拿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說項。”
朱棣心中很是鬱悶,
這兩天本來就非常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