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林豪“沉迷”教坊司的差事,
好多天沒去參加比武大擂台,
所以黎隼一直沒見到人,
終於他通過範泰的打探,尋到了林豪的下落,
雖然按照佛門清規,
出家人不適合去富樂院這等勾欄之地,
但為了撈出黎軌,
黎隼隻能硬著頭皮上門求見了。
很快,
林豪就笑意盈盈地來到前院相迎,
“啊哈哈,隼大師,”
“歡迎光臨我富樂院,”
“快快裡麵請!”
說著,林豪伸手就拉著黎隼往裡走,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黎隼滿臉通紅,一副很蹴鞠的樣子,“小僧是有要事,特找林禦史幫忙,”
“說句話就走,這裡麵就不進去了吧,”
他一個和尚,進了這種地方,傳出去,隻怕是要英明儘毀。
林豪哪裡會輕易“放過”他,
“大師,你來找我幫忙,還要謝絕我的好意,”
“這可不是求人之道,”
“現在這富樂院已經停業整頓了,不再是過去的富樂院了,有什麼不能進去的?”
“再說,要成為高僧大德,要做到無論身處何地,都要做到心靜,”
“今日來此,就當曆練你隼大師的心。”
“額?”黎隼眨巴著眼睛,陷入思考,
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林豪見對方被自己繞進去了,趕緊拉著黎隼來到了自己的雅間坐定。
黎隼看著裡麵奢華的布置,驚歎不已,
區區一個官營青樓的裝飾,
都快超過叔叔的府邸,那可是我安南的“相府”,連皇宮都比不了,
大明的富庶,
果然不是我小小的安南所能比擬的,
他回過神來朝著林豪拱手說道,
“林禦史,實不相瞞,小僧此來是想搭救族兄。。。”
黎軌兩個字沒說出口,
林豪就打斷了他的話,
“不急不急,按我們這兒的習慣,先談風月,再談正事,”
說著,他拍了拍手,
“上酒水素菜,舞樂起!”
“隼大師,你先幫林某一個忙,”
“林某初掌教坊司,排演了很多新曲目,望您品鑒一下,給點意見,”
“我們一邊喝一邊聽。”
說著,他打開小廝剛送上來的酒壺,遞到黎隼手中,
“酒水是素的,可以喝!”
黎隼見林豪已經仰頭咕嚕咕嚕地狂飲,
無奈地搖搖頭,也跟著喝了起來。
林豪眼角瞄到黎隼已經“上勾”,暗暗得意,
早前聽到黎隼上門的消息,
林豪就決定借機探問出,他與白蓮教之間關係,
他決定利用自己千杯不醉的優勢,
安排第二輪“午宴”,
先用酒水麻痹黎隼的戒備心,
再舞樂迷亂了他的心智,
到時候再想辦法套話。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輪番“灌酒”,黎隼終於顯出醉態,
“奴家敬大師一杯,”剛演奏完曲目的歌姬,舉起酒杯,朝著黎隼敬道,
這自然是林豪授意的,
剛才每一曲演奏結束,
歌姬們都“舉杯敬貴客”,
“好好好!小娘子彈的這曲《葬花吟》,婉轉中帶著淒涼,小僧聽出了一種對命運不公的無奈,當飲當飲!”
“奴家敬知音!”歌姬眼神中閃過淚光,
她從林豪手裡拿到譜子的時候,
就深深感地感受到了這曲子與自己命運的那種羈絆,
所以她都是全身心地投入排演,
試圖將內心的悲苦都宣泄出來,
這麼多天下來,
隻有林禦史和這位年輕的和尚,
讀出了她的曲中意。
林豪見歌姬敬完酒,淚眼婆娑地退下,
他提起酒壺,再接再厲地“灌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