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謙如此這般當眾羞辱一個女人,這放在所有人的認知當中,都算得上是一件茶餘飯後可以拿出來說的談資。
想必這雲錦時應當是做了什麼不守婦道的事,要不然也不可能會讓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數落此人。
更有認識這兩人的人,在暗地裡揣測起來。
畢竟雲家女兒當初可是少侯夫人,後來又執意和少侯爺和離了。
所有人的內心當中都開始先入為主,認為雲錦時一定是一個貞操方麵有大問題的女人,都開始壓低聲音,低聲討論了起來。
“聽到了沒有?這明顯是原來的夫君過來抓情婦來了,看樣子今日這趟茶館算是沒白來,居然還能夠看到這樣的一出好戲。”
“哎呀,還真是世風日下呀,誰能夠想到一個區區的女人居然也能夠不守婦道,明目張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來到茶館之中與情郎幽會,這件事情如若傳出去,恐怕這個一身華服的公子哥日後的日子也丟人不好過。”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還是把那個女人抓住浸豬籠的好,如若是我的婆娘如此這般目無夫君,先把他休了且不說,一定要讓他好好嘗一嘗,背叛自己夫君的滋味!”
“你們不知道吧,這可是侯府少侯爺!那個雲家小姐是從前的少侯夫人!”
“細說細說,這是怎麼回事?”
………
下麵的討論聲一個比一個激進,傳到了宋景謙的耳朵裡,讓宋景謙眼神當中的冷酷之意不由得又中了幾分。
似乎是有了這些茶館看客們說出來的話,作為了自己的底氣,這讓宋景謙的腰杆挺得更直,聲音也更加響亮。
“雲錦時,你不要再遮遮掩掩的,我知道,你肯定就在這二樓包廂之中,如若等下我挨個搜查找到了你,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想念在你我之間尚有舊情在,不想讓你從此之後節操一敗塗地,也希望你能夠自己給自己一點臉,不要讓我親自上去將你擒出!”
饒氏宋景謙在下麵連續說了一堆話,但是上麵的一排包廂之中,卻自始至終都無任何反應。
旁邊的小廝也皺著眉頭,歪著頭看向了剛才雲錦時進入包廂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滿是疑惑。
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雲錦時是一個知書達禮且溫婉知性的女人,不管怎麼看,這樣的女人都不可能會是宋景謙口中所說的那般不堪。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知人知麵不知心?
猛的甩了甩頭,小廝還是決定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趟這趟渾水,乾脆直接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整理著旁邊的茶葉包,一邊將目光時不時的在宋景謙和二樓包廂的走道上來來回回的穿梭。
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這讓宋景謙心中的怒意更甚。
隻見他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折扇猛地收起。
“如此這般,那可就彆怪我給你臉不要臉了,今日我定要將你這蕩婦揪出,把你扔到這茶館之內,讓所有人都看個明白,看看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眼看著宋景謙就要上樓,此時旁邊的小廝星野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一樓茶館當中的眾人也都紛紛站起身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圍到了樓梯的最下麵,抬起頭看著正一步一步拾階而上的宋景謙。
他們也都想在第一時間看一看被宋景謙如此奚落,羞辱的女人又到底會是怎樣的樣子?
眼看著宋景謙就要走到二樓的走廊,旁邊拐角處的包廂門終於被打開。
雲錦時麵色陰寒地從裡麵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樓梯的正上方,俯瞰著正想要上樓的宋景謙。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完全凝固,就連下麵看熱鬨吃瓜的眾人似乎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如若宋景謙剛才口中所言屬實,那麼女人竟然會因為理虧而絕對不敢做出什麼太過於強硬的動作才對。
可是看此時的樣子,雲錦時那嬌好的臉蛋上滿是怒火,看向宋景謙的眼神更是冷漠之中帶有一絲厭惡,這絕對不是一個犯錯之人,該有的表情。
原本還開口先入為主的想要站在宋景謙那邊的幾名茶客,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所說出來的觀點似乎有誤,連忙輕輕咳嗽了幾聲,拉著自己的同伴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其他的人有樣學樣,很快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時不時的把目光看向樓梯,想要看看整件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沒想到你終於舍得出來了,怎麼,是不是還有些意猶未儘呀?”
宋景謙率先發難,但雲錦時卻絲毫不給對方機會,突然之間一抹冷笑從嘴角勾起,隻見雲錦時上前一步,直接站到了宋景謙的麵前。
隻不過由於雲錦時在上一個樓梯,宋景謙在下一個樓梯,這種抬頭和對方交談的感覺讓宋景謙十分不爽。
“宋景謙,你是不是生病把自己的哪根筋給燒壞了,現在大白天居然就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你可不要忘了你我二人早就已經沒有了婚姻之實,我們早就已經和離,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吆五喝六?又有什麼資格去管我自己的私事?”
雲錦時每說一句話就要下樓一步,終於將宋景謙逼到了大廳之中。
而且是外麵聽到動靜的碧桐也連忙跑了進來,見到了雲錦時麵色憤怒,又看到了雲錦時對麵正在與其對峙的宋景謙,立馬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起因和後果。
毫不猶豫的站到了雲錦時的身邊,對著麵前的宋景謙怒目而視。
“你說的沒錯,你我二人之間目前的確是已經沒有了婚姻之事,雙方已經和離,但是那又怎樣?誰能夠知道在你我二人和離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和其他的男人發生了不三不四的關係?難道此事我就不可追究了?”
宋景謙的話音剛剛落下,清脆的兩個巴掌聲,突兀的在整個茶館的大廳中響起。
雲錦時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對著宋景謙的臉就是左右開弓,兩個蓄滿力氣的巴掌甩在對方的臉上,哪怕是此時的手掌手背已經發麻陣痛,但是卻依舊難以掩蓋雲錦時內心當中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憤怒。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像是一頭沒人性的野獸,在外麵到處留種?自己沒有德行,看誰都是像你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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