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便忍著。
雲錦時看了看碧桐有意藏著的手,眼底又是一陣心疼。
“你這幾日莫要做活了,讓下頭的小丫鬟來,好好養著,日後去了新宅子,我還指望你給我打絡子呢。”
碧桐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
方才雲錦時昏迷的時候,碧桐找了大夫來看,大夫也順帶給她看了看手。
右手還好,隻是傷到了皮肉,可左手的指骨卻是斷了兩根,大夫給接上了,卻也說就算恢複了可能也不如從前那樣靈活。
碧桐的絡子打的很好,手也巧的很,可如今卻傷重至此。
她心怕自家小姐失望,便也就瞞著不說,隻安慰雲錦時大夫看過了,說養著幾日就好。
左右能瞞著一天就先瞞著一天。
……
那邊的宋景謙,頭上流著血踉蹌著回到自己院子裡,嚇得院子裡的小廝以為自家少侯爺出什麼大事了,踉蹌跑著去找大夫,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喬氏和老夫人的耳朵裡。
宋景謙從來都是侯府這兩個女人心尖上的兒子和孫子,不一會兒喬氏和老夫人就急忙忙的趕來,一眼就瞧見了躺在床上,頭上裹著紗布的宋景謙。
一聽後頭的小廝說這是被雲清辭那個乞丐砸出來的,喬氏當即就憤恨不已。
“那個雲錦時,是巴不得殺了我們謙兒嗎?居然由著那個孽障作祟?一個乞丐罷了,要不是雲錦時那個賤人非要給他臉麵,他哪裡擔得起大少爺的名頭!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喬氏狠狠啐了一口嗎,當即就要找雲錦時算賬,卻被老夫人給攔了下來。
“娘,這時候您還攔著我做什麼,難道就由著雲清辭那乞丐在我們侯府胡作非為嗎?”
“謙兒和她還沒有和離,本來就是正經夫妻,就算是謙兒要和她圓房又怎麼了?哪裡輪得到那個賤人拒絕的份!今兒個那乞丐就敢把我們謙兒打的頭破血流,明兒個指不定為了維護那個賤人,直接拿把刀把侯府的人都給捅死了!”
眼見得喬氏越說越來勁,老夫人的臉都黑了幾分。
躺在床上的宋景謙頭本來就暈的厲害,又被喬氏在耳邊嚷嚷了半天,隻覺得天旋地轉,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語氣:“娘,你彆說了,吵得我頭疼……”
“好好好,大夫,你快給謙兒看看……這可彆出了什麼問題,我可就你一個兒子啊!”
那大夫收了藥箱,客氣的說道:“夫人,老夫人,且放心,少侯爺不過是皮外傷,用點兒外傷藥,休息兩日就不會有頭暈的症狀了。”
“這樣嚴重,你居然說隻是皮外傷,你這個庸醫……”
喬氏性子本來就衝動,這會兒又因為宋景謙的事情著急的很,口不擇言,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用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而後才識趣的閉上自己的嘴巴。
“我這兒媳婦不懂事,大夫,老身覺著,這少侯爺的病或許比看著喲啊嚴重許多?不若大夫你再瞧瞧?”
說罷,一個眼神遞給了邊上的嬤嬤,那嬤嬤往大夫手裡塞了些分量不輕的銀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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