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看見來的人是雲婉兒的時候,當即就有些頭痛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敢出現在外頭,還嫌侯府被她這個賤婦害的不夠慘嗎?
“姐姐,你也彆太擔心了,我知道你心裡是有些愧疚,畢竟是清辭和悅心打鬨才推到她的,但是他們年紀都還小,想必也是一時間不小心才會弄成這樣的……”
雲婉兒說著說著,眼中漸漸有了隱約淚水,好似多一點兒就會落下來。
旁的不說,這幅雨打嬌花的美人模樣,若是宋景謙來的話,隻怕第一時間就要將這個寶貝護在身後好好哄幾句了。
喬氏眼珠子一轉,也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娘也知道你憂心這兩個孩子,不過這清辭想必也不是有意的,你也不要太責罵他了。”
這話說的,好似真的是雲清辭推的一樣。
事到如今了,想要在攝政王麵前裝好人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是清辭推了悅心的,悅心這孩子出事以後我可是完全沒看見娘和婉兒姑娘呢,怎麼你們二人說的好似什麼都知道了似的。”
雲錦時不緊不慢的開口。
“難不成,你們就在現場看著?可是悅心是被路過的下人發現然後送回來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賤人!牙尖嘴利的賤人!
喬氏在心中暗罵兩句,原本還想順著雲婉兒的話說下去,給侯府一個台階下的!
沒想到雲錦時偏偏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而另一邊的雲婉兒則像是受到巨大的屈辱一樣,緊緊的咬著下唇,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瞧著宴景行,在對方也看過來的時候臉似乎也紅了幾分。
宴景行的容貌就算是在京城的少年公子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
若不是平日裡行事作風實在是偏激駭人,隻怕不少姑娘家要吵嚷著嫁到王府上去了。
之前的雲婉兒不過是遠遠瞧過幾麵宴景行,如今近距離一看,一顆心早就飛了過去,哪裡還記得什麼宋景謙。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宋景謙也從外頭得了消息趕回來了。
“婉兒!”
他著急的進了院子,第一時間喊得不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侄女兒宋悅心,也不是自己的正妻雲錦時,而是外室的雲婉兒。
“謙……少侯爺。”
原本馬上要喊出口的親密稱呼,不知道為何沒有說完,雲婉兒反倒是用了平日裡極少說的少侯爺。
她看著宋景謙的臉,心中不知道為何一陣失落湧上來。
之前她瞧著宋景謙,隻覺得也算得上是翩翩少年郎,風流倜儻,可如今見過宴景行以後再看他,好似也就那樣平凡普通的模樣,心中的悸動反倒是消散不少。
那邊的宋景謙卻沒有察覺到,瞧見那邊的雲婉兒臉上似乎有些淚意,甚至情急之下就開始不顧宴景行還在就指責雲錦時道:“婉兒又怎麼得罪你了,她也是關心悅心罷了,你在王爺麵前也要這樣給她沒臉嗎?”
這話說的,又好像什麼都是雲錦時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