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直白的沒錢,就像是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了老夫人跟宋景謙的臉上。
堂堂靖安侯府沒錢,甚至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準備不出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老夫人臉色一沉:“胡說什麼,怎麼會沒錢呢。小倉庫裡不是還有很多嗎?還是說,你掌管著這若大的家業,卻舍不得為侯府花?”
這話說的是很漂亮,乍一聽上去,就好像侯府有多少錢似的,還說什麼她舍不得給侯府花。
“祖母,我哪裡會舍不得,的確是府裡周轉不開。若是祖母實在不滿意,那孫媳現在就去打開小倉庫,把我的嫁妝拿出來,隻不過變賣還需要些時間,怕要攝政王等一會兒了……”
老夫人跟宋景謙都覺得尷尬無比,他們從來沒想過,雲錦時會把侯府的窘境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同時還很氣憤,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嗎?
宴景行一直沒有說話,他甚至有些好奇,想看看雲錦時到底要怎麼辦。
宋景謙臉上的笑意已經維持不住了,但還是強撐著笑臉解釋道,“那怎麼可以,哪有用你嫁妝貼補家用的說法。”
說著趕緊轉身,跟宴景行請罪:“王爺,微臣這才剛剛回京,粗茶淡飯,還希望王爺不要嫌棄。”
“走吧!”
宴景行語氣雖然冷淡,卻也沒有明顯不滿,宋景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些。
“王爺請坐!”
為了不讓其他人打擾到宋景謙,這一次午膳就隻有雲錦時幾人在場,就連喬氏都被老夫人勒令不許出門。
吃飯的時候,宋景謙罕見的沒有談論任何有關仕途的事情,就連雲錦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宴景行的注意力也並不在宋景謙的身上,反而是一直在注意著雲錦時的情況。
這幾日,雲錦時的身體好了許多,隻不過風寒並沒有徹底好,吃飯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咳嗽上幾聲。
“少夫人這是身體不舒服?”
宴景行突然開口,打破了此時的沉靜。
被提到名字的雲錦時抬起頭看向了宴景行,眼神裡帶了一絲警告。
宴景行對此並不在意,反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雲錦時。
大有一種她不回答就誓不罷休的態度。
見狀,雲錦時隻能回答道,“多謝王爺關心,隻是前幾日偶感風寒沒好徹底而已。”
聽到風寒二字,宴景行眼底的調戲之意更甚。
“風寒?那少夫人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才好。”
“多謝王爺關心。”
宋景謙還未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見宴景行提起,也裝模作樣的關心起雲錦時的身體來,“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府裡的事情你就交給下人去做,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的。”
看著宋景謙溫和的模樣,雲錦時的心裡一陣作嘔。
特彆是察覺到宋景謙朝她伸手的動作,雲錦時更是毫不猶豫的縮回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
“多謝少侯爺的關心。”
宋景謙有一瞬間的尷尬,但是更多的事氣氛雲錦時在宴景行的麵前如此不給他麵子。
這種時候,不叫夫君,叫什麼少侯爺?
不過這種場合他終究不好發作,隻是尷尬的笑了一下。
飯後,宋景謙邀請宴景行去花園賞景,老夫人則是把雲錦時給留了下來。
直到屋子裡沒人,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