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梅含笑“梅夫人在床下邊發現的洞口機關,莫非就是通向這大殿的?”梅含笑點頭“確實,我們幾個下去,結果就走到了這裡,遇見了你們。”
康王的目光又移向那個羅漢。毫無疑問,他的王妃就是從這裡被人劫走到了那個禪房。又從那個禪房,然後順著外麵的那個地洞被轉移到了山上。
他氣得一拳砸在身邊的大柱子上。因為太使勁了,竟然把自己的左手砸破了皮,鮮血順著他的手開始往下淌,他卻好像全然沒有感覺一樣。
田夫人驚道“王爺,您的手出血了。”
康王冷哼一聲“大驚小怪什麼,無礙。”
他的王妃都不知道在哪裡受罪呢,他破這一點皮,出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馮侍衛想上前給他包紮,康王用眼睛嚴厲地製止了他。
馮侍衛隻好打住,旁邊的的侍衛們也被康王的眼神嚇得不敢抬頭。
康王的手依然在滴著血,他自己不在意在擦了一下,又看向袁天佑“袁將軍,依你的判斷,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從外麵那個洞口下去就能找到王妃?”
袁天佑看了一眼他在滴血的手,沒有回答康王的話。
他上前執起康王那隻流血的手說“王爺,再怎麼著急,也要愛惜自己。要不然,即使你找到了王妃,王妃也會自責的。”
康王的眼神一黯“將軍提醒的是。”
他從來沒有這麼失過分寸,他在這埋在經常了這麼些年,從來都是順風順水的,何嘗最到過這樣的情況?
袁天佑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瓷瓶,打開,倒出了裡麵暗白的粉末,灑在康王的那隻流血的手上。
然後他對康王說“王爺,借您的帕子一用。”
康王也不說話,而是用另一隻手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他。
袁天佑接過帕子,小心又麻利地給康王包紮傷口,手法熟練而迅速。
康王不由看向他“將軍手法好利落。”
袁天佑隨口說答道“傷的次數多了,就熟練了。”
康王了悟,他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袁大將軍,那是從戰場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康王的侍衛們聽到這話,也都不由地想起自己剛才有些膽怯的樣子,心裡不禁都有了一些慚愧。
是啊,這位輔國大將軍可是從西北和東北的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那可不是九死一生了,而是萬死不辭了。
哎,自己和他一比,簡直慚愧到了塵埃裡了。
馮侍衛的眼睛裡也露出了敬佩,他什麼時候也有機會去戰場上曆練一下呢?隻有經過戰場淬煉的人才有袁將軍這樣的膽識和從容吧。
給康王包紮完,袁天佑才回答康王的問題“王爺,山裡麵的情況非常複雜,我們不知道裡麵到底是有多少人,就我們現在的這些人手,進去不但不能解救出王妃,還可能被對方抓住。”
康王心裡著急,他知道袁天佑說得對,但他又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關“那將軍說怎麼辦?”
袁天佑看了一下那羅漢說“其時,王妃現在是不是被轉移了出去,還不好說。我們還要做最後的確定。”
康王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袁天佑的眼神深邃“王爺,剛才我們在洞裡邊,發現這個洞口是有岔道的。我們因為就三個人,所以就隻能沿著一條路過來,現在看到了你們,我們就可以再進去,去探看一下另一條道,看它到底是通向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