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日,阿格蘇科夫,可薩莉亞第一方麵軍司令部,早上六點。
巴甫洛夫一進司令部,就看到大門玄關擺了一大堆肉蛋奶,便問警衛:“又是本地人送來的?”
“是的參謀長達瓦裡希,全是匿名的,不知道退給誰,審判官已經檢查過,沒有毒物和爆炸物。”
巴甫洛夫:“全部拿出去發給周邊的民眾,現階段我們司令部的參謀不能病倒。”
“是。”
巴甫洛夫穿過玄關,經過安特風格的大廳,進入司令部的中樞地圖室,裡麵的參謀們已經在忙了。
“今天的偵查報告來了嗎?”他問。
值夜班的波波夫指了指桌上的牛皮紙袋:“來了,我不是軍事乾部,就沒有拆。”
巴甫洛夫拿起牛皮紙袋,拆開拿出厚厚一疊報告:“霍,今天報告數量不少啊。我看看……嗯?審判庭轉送過來的報告?《敵後地下教區情報彙總》?這倒是很新鮮啊,我以為這種報告會直接送到還在葉堡的羅科索夫那裡呢。”
巴甫洛夫拿出封麵印著世俗派聖印和聖安德魯紋的文件,翻開先讀概要:“……我的天,根據這份報告,普洛森南方集團軍群可能得到了四個來自西線的裝甲師的增援。”
波波夫本來在裝煙鬥呢,聽到這句抬起頭:“四個師?”
“是的,地下教區還拿到了四個師的番號和編製情況,和東線那種已經縮編到一個師一個裝甲營的師不一樣,這四個師都是兩個裝甲營外加一個裝甲擲彈兵營的滿編配置。”
波波夫略微心算了一下:“那不就是說,當麵的南方集團軍群補充了至少八百輛坦克?”
巴甫洛夫一翻文件,就直接翻到了夾著回形針的那一頁,然後發現回形針其實是用來固定照片的。
“地下教區的同誌乾得好啊,還拍到了敵人坦克的照片,還貼心的附上了情報部門判讀的結果,這是普洛森最新的四號h型坦克,h型,我們繳獲和擊毀的坦克裡有這個型號嗎?”
巴甫洛夫剛問完,就有參謀答道:“沒有,參謀長同誌。我們目前擊毀最多的是g型,h型我們還沒有發現。”
“那審判庭怎麼知道這是h型?”巴甫洛夫看向波波夫。
波波夫:“審判庭有自己的情報渠道,當然也可能是盟軍共享的情報。所以這個h型有什麼不同嗎?”
巴甫洛夫把文件上的照片拿下來,遞給波波夫:“你自己看,外觀上看多了附加的裝甲。”
“看起來很薄啊,這裝甲有什麼用?”波波夫一臉疑惑。
巴甫洛夫念著文件上的文字:“‘推測可以提前引爆火箭筒的聚能裝藥戰鬥部’,該死,我們不是六月才大規模使用帶聚能裝藥戰鬥部的火箭筒麼,這就做了針對性的變化?”
波波夫:“應該把這種情況,通知裝備火箭筒的部隊。”
巴甫洛夫點頭:“可以,來人!”
“到,參謀長達瓦裡希。”
“馬上起草命令,把這個照片畫成示意圖,附在命令裡,提醒各部隊遇到h型坦克,要小心他們的附加裝甲提前引爆火箭筒的彈頭。”
“是!”
參謀拿著照片走後,巴甫洛夫繼續翻看文件:“其他方麵……倒是基本印證了我們的判斷,這麼短的時間普洛森人沒辦法補充部隊,也沒辦法修建堅固的防禦工事。我們現在渡河能打對麵一個措手不及。
“你看這裡,‘敵人的步兵部隊缺員仍然非常嚴重,之前的撤退導致大部分步兵師隻有不到50的兵員,有的團隻剩下不到七百人。’”
波波夫:“我們有消滅這麼多敵人嗎?”
“可能是撤到河對岸之後傷病不得不離開前線,也可能掉隊了之後被野狗吃了。兩年的戰爭,荒原裡全是失去主人的野狗,他們會逐漸恢複狼的本性,變成草原狼。”
波波夫:“我小時候,村裡的波耶老爺還會組織打狼隊去收拾草原上的狼,可我30歲以後就再沒有聽說過了。”
巴甫洛夫:“現在又有了,等戰爭結束肯定要組織騎兵部隊圍剿草原上的狼群。”
說著他把文件遞給波波夫。
在波波夫看文件的同時,他來到地圖前:“羅科索夫的意見是對的,我們的恢複速度比敵人快,現在投入進攻,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新的四個裝甲師是個變數,也許我們應該推遲進攻,等更多的t54抵達前線。”
波波夫:“這個事情你我決定不了,方麵軍司令才能拍板,而方麵軍司令還在葉堡——”
“我已經回來了。”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司令部的眾人全部起立,轉向門口。
戴著隻有一顆大星的嶄新肩章的羅科索夫元帥走進房間,胸口的金星也從一顆變成了兩顆。
波波夫:“元帥同誌,多的金星我認識,另一顆勳章是什麼?”
羅科索夫低頭看了眼胸口:“這個?這是合眾國授予我的國會榮譽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