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皮笑肉不笑盯著她,說錯話,她不高興,所以就動腳?
這是什麼怪脾氣。
不對,他剛才哪裡說錯話了?
“你倒是說說,爹哪一句話說錯了。”
“我母親已經死了。”
好吧!陸羨終於想起來了,他剛才稱呼玉珠是她母親,所以,是這句話惹到她了。
劉玉珠低垂著頭不說話,無人看到她眼底的冷意。
不該是這樣的,以前羨哥哥隻要一聽到這孩子的消息就會不耐煩和厭惡。
現在居然還能這麼有耐心的和她說了這麼多話,尤其是他的腳還傷著的情況下。
“按照禮法,不論你親娘是否健在,玉珠都是你的母親。”陸羨很耐心的說明。
“所以,爹並無說錯話。”
陸魚搖頭,“我不認禮法,隻認血緣和自我想法。”
陸羨深吸一口氣,隻覺這孩子真是冥頑不靈,像塊臭石頭。
“那我是你爹,你聽不聽爹的話。”
陸魚再度搖頭,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陸羨,最後撇了撇嘴。
“你是我爹,我認,但你太瞎了,所以不聽。”
“爹哪裡瞎了。”他知道她指的是看上玉珠而看不上她娘的事。
這感情的事,豈是能控製的。
“你忘了,大小巫婆要把我娘丟亂葬崗的事了?”陸魚叉腰與他對視。
“明明就是蛇蠍毒婦,你不趕緊踩死掃出門,還當寶貝一樣護著。”
“你眼瞎,心也瞎,哦,心還黑。”
劉玉珠聽到蛇蠍毒婦,還有掃地出門,整個人氣的身形一晃差點暈厥,幸好身後的婆子扶住了她。
陸羨聽到這話,頓時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自然也沒發現劉玉珠的狀態。
當初在知道這事時,他也非常憤怒,可一個是老娘,一個是她愛的女人。
無論哪一個他都不可能去責罰。
昧著良心在爹麵前求情,事情過後,他下意識忘記了這件事。
如今又被提起,他隻覺無顏麵對眼前的小小人兒。
最後倉惶逃離。
劉玉珠傻眼了,羨哥哥居然丟下她就這麼走了。
有人傷心,就有人開心,陸魚驕傲的踱步到劉玉珠麵前。
扶著劉玉珠的婆子看到她過來,立即將劉玉珠擋在了身後,她可沒忘記她的一腳讓將軍都痛苦不堪。
陸魚不在意婆子的舉動,她又不是來踩她的。
“怎麼辦,你這個毒婦形象大概會在爹心裡紮根一輩子了。”
“估計,離被掃出門也不遠了。”
劉玉珠一把拉開身前的婆子,惡狠狠盯著陸魚,“那就看看,我們誰會先被掃地出門。”
說完她就氣衝衝走了,隻是走了幾步,她又回頭說了一句。
“小小年紀,不尊嫡母,心思惡毒,這樣的名聲你當背一輩子。”
陸魚微笑,眼都不眨的開始瞎編亂造,“劉玉珠寂寞難耐,晴天白日與四個暗衛鑽小樹林,這樣的名聲給你背也不錯。”
“砰——”一個暗衛從樹上掉了下來。
“小畜生,你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