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響起,因為一個婆子拿著夜明珠,江嬤嬤抬頭就看到陸魚冷如冰霜的小臉。
她一個激靈,眼角餘光還看到了其他人,她一一看過去,當看到陸驚漠時。
她知道自己完了,此時恐懼占據了她的大腦,手也不覺的有多疼了。
“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老奴隻是奉了夫人命令。”
“求饒了老奴的命。”
陸驚漠臉黑如鍋底,他瞄了眼陸魚,發現她正笑意盈盈看著他。
他知道她是想看他如何處置聞氏。
“將這三人帶過來。”陸驚漠冷聲吩咐,轉身朝著守祖墳人住的屋子而去。
深夜裡,一扇窗戶透亮,不大的屋子裡,主位上坐了一個人。
在他的右下方一個小人兒坐在太師椅上,左邊太師椅上也坐了一個男人,四周站著男男女女。
中間躺著兩個昏迷的人,還有個半身紅的婦人,那紅色是她耳朵上流下的血染紅的,她低著頭瑟瑟發抖。
“將那兩人給弄醒。”上位坐著的陸驚漠發話。
秦一拾搶在副教頭的前頭給了兩人每人一腳,吃痛過後,兩個小廝悠悠轉醒。
看到光亮,兩人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可很快,兩人就發現了不對勁,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當看到主位上的人,臉色漸漸變得煞白。
跪在地上就是喊,“饒命。”
陸驚漠單指敲擊著桌子,眸光銳利,他語速緩慢道“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三人開口前,他又補了句,“你們隻有這一次機會,膽敢隱瞞或者糊弄本國公,脖子上的腦袋就彆想要了。”
陸魚幽幽看了眼祖父,心想,祖父還真的挺仁的,他居然還想饒了這三人?
小說裡為了家醜不外揚,都是殺人滅口?
“是江嬤嬤找到奴才和小柱子,說夫人要找人辦事,看我們機靈,於是就選中了我們。”
“能被主家看中,奴才們自然是高興的,歡歡喜喜表示一定好好辦事,可是……”
“可是誰也沒想到是挖墳的事情,奴才們本不想乾的,可江嬤嬤拿奴才家人威脅。”
“奴才們也是逼不得已啊!”
“求國公爺饒命!”
陸驚漠沒有說話,掀了掀眼皮看了眼江嬤嬤,“怎麼,江嬤嬤是不要這一次機會?”
聞言,江嬤嬤一驚,俯趴的身子又低了低,“奴婢說,前天夫人突然對奴婢下了個命令,就是挖秦殊的屍身,
老奴想拒絕來著,可夫人是主子,奴婢根本無法反抗。”
“老奴有罪,求國公爺從輕處罰。”
陸驚漠眼裡一片冰冷,“夫人的目的是什麼?”
“夫人並未告知,隻吩咐老奴將屍體挖出來後放到郊外的莊子上,其他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和你說,那平時夫人可有說些什麼?”
陸驚漠聽到屍體放在莊子上,就覺得聞氏不光是為了泄憤,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為了保命,江嬤嬤的腦子快速回憶了起來。
“夫人要給靈山寺佛像塑金身,錢財不夠,打上了秦少夫人嫁妝還有劉少夫人嫁妝的主意。”
“劉少夫人自薦去討要秦少夫人的嫁妝,還提議可以向秦家借一筆。”
“夫人還說,國公爺您是陸嘉寶小姐的祖父,也理應出一份。”
聽到這裡,陸驚漠心裡有數了,挖屍大概是為了要挾秦家吧!
哼,主意打的還真是好。
還有這劉玉珠也不是個省事的,還自薦討要秦殊嫁妝,結果嫁妝沒討要到,還折了自己的奶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