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漠神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明明一件很簡單就能分辨的事,為何所有人都不去分辨?
他手指在腿上敲著深思。
之所以不去分辯,是因為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就是這樣。
所以,所有人想都不想就去認同了。
那麼這規矩到底是誰定的?
又為什麼定出這樣的規矩?
他抽回思緒,看向盯著他一眨不眨的小人兒,笑著問道
“小魚兒,你能不能告訴祖父,明明暗衛和護衛都是男人,為何自古流傳暗衛可以在內宅,而護衛不可以?”
陸魚翻大白眼,毫不留情說著大實話,“男人的自私心理。”
“內宅是女人居住的地方,怕被戴綠帽子唄。”
“至於為何暗衛可以,無非是暗衛經過嚴格訓練,對主子忠心程度比護衛好多了,所以,給主子戴綠帽子的機會小了很多。”
陸魚說完,譏諷一笑,“嗬,男人啊!自己可以有婢女伺候,而家裡女人卻不能有小斯伺候。”
“自己可以納妾睡女人,而女子的手被彆的男人摸一下都要被說名聲有損。”
“說的好聽,傳宗接代,還不是下半身那兩肉不安分。”
陸驚漠臉色變了又變,他錯了,就不該問小人兒這個問題。
她這一通話當著他這個祖父麵說,也不覺得尷尬?
好吧!看她那一臉諷刺的笑,她一點也不尷尬,尷尬的隻有他。
“小魚兒,祖父給你請了一個教養嬤嬤,大概還有兩天會到,到時,你好好跟著學學。”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往外走。
“那林家兄弟可以住在小魚兒院子裡?”陸魚追過去問道。
陸驚漠已經走到院子,他腳步頓了頓,朝著院中樹上看了一眼,“現在可以,等你十三歲後就不可以了。”
陸魚一聽,沒有意見,等她十三歲,還有十年,十年後她都未必還住在這裡。
看著陸驚漠身影消失,她讓綠蘋帶著她去了八鴿住的小屋子。
進去就看到八鴿在歡快吃著穀子,看到陸魚來了,它立即停止了吃食。
學著人類對她行禮,“鴿拜見小姐。”
陸魚嘴角上揚,這隻八鴿還真是有趣的很。
她撚起一粒穀子放在手心,八鴿對於這種投喂太熟悉了,好親切的感覺。
它一啄就將穀子吃進嘴裡。
陸魚一粒又一粒耐心喂著,直到桌子上的穀子全部喂完,她這才笑著道“吃飽了,你該乾活了。”
八鴿一聽,立即表態,“老鄉小姐,你儘管吩咐,鴿一定好好乾活。”
它說的是真心話,它在吃到穀子的那一刻就決定要一直跟著這位小老鄉。
這穀子可比它以前吃的任何一種穀物都要好吃,它要一直吃。
“去陸將軍府盯著那兩位女主子,若有大小事,來報告給我。”
一聽是這事,八鴿很高興,這可是它的強項,半邊翅膀啪啪拍著肚子,“老鄉小姐放心,保證一絲消息都不漏。”
陸魚用懷疑目光看它,就一隻鴿,要監視的人可是有兩個,它怎麼一次監視兩人?
還一絲消息都不漏,吹牛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