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曆練的十幾年,無妄對他很好,嘉寶對他也很好。
但兩者的好都是有目的的,無妄要利用他奪取皇位,嘉寶則希望靠著他坐上皇後位置。
原先的他哪怕知道真相也心甘情願,但現在的他也有了自己的野心,他不想被控製。
可是光有這想法好像也沒有半點用處,因為……
入目所見的官員和侍衛,沒有一個是他的人。
不是無妄的人,就是司雲歸的人。
祭完天後還要祭祖,來到花家宗祠,花單陽在無妄的陪伴下走了進去。
點香,插入香爐,香滅。
在點,還滅。
花單陽看向一邊的無妄,“大師……”
無妄早已在第一次香滅的時候臉就黑了下來,真是給臉不要臉。
第二次又滅,他的臉色已經如墨一般。
聽到花單陽喊他,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揮,牌位唰唰掉落了下來。
“今兒若是這香插不上,你們這祠堂也沒必要存在了。”
花單陽眉頭輕蹙,略帶不滿看了眼無妄,蹲下身撿起掉落的牌位一一擺好。
“各位老祖彆氣,先聽小輩說幾句話。”花單陽擺好牌位,又對著眾牌位深鞠躬。
“各位老祖,現如今除了單陽可以登上那個位置外,再沒有其他人可繼承花家的江山了。”
“老祖們難道想將這江山拱手讓於外姓之手?”
“啪!”!!
“啪!”
“啪!”
牌位一個接一個自動掉落了下來,這下就連花單陽也有氣了。
他深吸一口氣,對無妄說道“國師,一定要他們認同?”
無妄輕嗤一聲,語氣鄙夷,“既然他們不要臉,就不需要給臉,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們的認同。”
“好了,我們出去吧!”無妄當先往外走,腳下發出哢嚓一聲,一個牌位被踩碎了。
花單陽睨了眼那塊碎牌位,好像是花家開國皇帝的牌位。
出來後,裡麵是什麼場景,誰也沒問,因為都是自己人,也都知道除了花單陽不會有其他人能登上那個位置。
登基大典簡單,但該做的還是都做了,向天下發布新帝登基消息,還有一貫新帝登基發布的大赦天下。
京城裡的消息以極快速度傳至整片大陸,地方官員有的喜,有的快速準備著什麼。
喜的那部分官員自然是屬於司家和無妄的人,準備的那部分是等著國公爺殺上京城,他們好做輔助。
待在山穀裡的陸驚漠等人也知道了,西葫道長夜觀天象,大喜。
急匆匆跑到陸驚漠所居住的山洞,“國公爺,時機已到!”
此刻已是深夜,但陸驚漠還沒休息,他正在布置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鐘伯在一邊待命,還有幾個黑衣裝扮之人。
聽到西葫急切帶著喜意的聲音,他心情變的大好。
終於等到了!
“傳令給陸川,帶領麒麟衛由西往京城出發,若遇到陸空帶領的天勝軍。”
“先勸降,不聽,則殺之!”
“傳令給清詞,準備好糧草在隴縣待命。”
“傳令給嘉怡,帶著人即可回轉袞州,無需來接。”
“傳令給大將軍鐘然,守好邊關,非必要不得離開。”
花朝內亂,但也不能讓其他國家趁虛而入。
鐘伯聽到鐘然名字,臉上笑容加深,鐘然是他的義子,收養的孩子能有此成就,他老懷欣慰。
“鐘伯,給穀裡人傳令下去,收拾一番,明日出發。”
鐘伯一愣,說道“國公爺,陸魚小姐還沒回來。”
“給她留一封信,到時她自會追來。”
條條命令傳下去,各方湧動。
這邊陸魚第二日出來,就發現花單陽登基了,她也知道祖父等的時機到了。
快速來到城外,找到早在約定地方等她的顧鴻,一起回穀裡。
雖然花單陽登基了,但很多事好像都無法很好的運行,比如填補的官員經驗不足,有些事根本不懂。
不懂自然無法做事,他惱恨不已,這樣下去,花朝將會大亂。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花朝已經亂了,隻是表麵還無風無波。
無妄對於朝堂上的事,根本不在意,他如今唯一在意的就是陸嘉寶的安危。
三十三層塔頂,他負手閉眼而立,片刻後睜開眼,眼睛裡全是怒火與焦急。
居然感應不到嘉寶的靈魂了,難道陸魚滅了嘉寶的靈魂?
她怎麼能,又怎麼敢!
似想到什麼,他轉身下塔,來到第九層,揮手打開一麵櫃子,裡麵有一盞亮起的燈。
心下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嘉寶沒死,隻是被困在了一個特彆的地方,連靈魂都感應不到。
陸魚大概是想折磨嘉寶,一時半會不會死,就是會吃不少苦。
在救出她之前,首先要找一個氣運極佳之人做載體。
比如,陸允的小女兒,身為陸家人,氣運自然是不差的。
也正好抓了她,和陸魚來交換嘉寶。
這件事可以交給下麵人去做,而他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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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麼,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顧鴻身上有傷,陸魚很照顧他,一路故意放慢了腳步。
等回到穀裡時,已經沒有人了,在祖父居住的山洞裡發現了一封信。
小魚兒祖父前往隴縣和你二伯彙合,還有部分人由龍衛護著前往袞州。
你不要追著祖父,也前往袞州,路上護一護那些人。
陸魚看完留言,看向顧鴻問道“你娘應該去了袞州,你要和我一起走?”
“國公爺去了其他地方?”
“嗯。”
顧鴻沉吟一番後道“可否請陸小姐幫著照顧一下在下的母親。”
“你要去找我祖父是?”
顧鴻搖頭又點頭,眼裡全是複仇的火焰,“在下要先去做一件事,然後再去找國公爺。”
陸魚有些好奇他要做的事,但他沒說是什麼事,也就不打算問了。
“陸小姐,在下想問你討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