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肖玄英捂住嘴急咳，“我忍了十幾年，終於是在去年查到了些線索，多可笑，因為您的出現，他嚇病了，念著幻顏幻顏，高燒中說胡話，旁人不懂，我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那毒藥並不是他的，我猜是他從彆處得來的，這個恕我無能無力，隻能王爺您自己去查。”
肖知行思索，“好，說出你的條件。”
肖玄英看著自己青筋畢露的纖弱手掌，“我想離開平侯府，離開盛京，去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過幾天安生日子，好好過些最後的日子。”
肖知行一掃便知道她中了慢性毒藥，她指尖微灰，應是常與草藥打交道。
心中一動，“本王幫你假死脫身實現所想，更能給你解毒，你也幫本王做件事。”
這是個求生欲旺盛的姑娘，正好她這邊有個事想安排人過去盯著，先前還沒想好讓誰去，肖玄英不正合適？
肖玄英目光微亮，“好，王爺請吩咐。”
“你去一個地方隱姓埋名，好好活著，不用做其他，隻把你在那邊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我會時常派人去取。”
“什麼地方？”
“西南，小煙村。”
送走肖玄英，肖知行連夜喊來陽決明，詢問他是否聽說過幻顏。
至於肖嫣後麵怎麼解的毒就不得而知，但查查這個毒藥的來處還是可以的。
陽決明來了肖遠山自然也驚動了，兩人一起來的。
“幻顏！？”陽決明眉頭緊鎖，“等等，等等，老夫好似在哪裡聽過。”
他極儘搜索自己的記憶，“幻顏、幻顏，啊，老夫想起來了。”
陽決明一拍大腿，“這東西本來不是毒，是一道潤顏香料，後麵被主人家改進後功效更好，卻帶了毒，嘶，叫什麼來著，陳，對，是曾經的東州香料世家陳家的秘方。”
“幻顏在殷以前的慶朝被不少宮妃追捧，即使知道它有毒，也令那些宮妃們飛蛾撲火，因為隻要每三月服一次解藥，除了有傷子嗣，對女子的容貌是百利無害。”
“據傳慶朝漸漸衰弱，正是因為那些妃子生下的子嗣有礙，因此到了殷朝初年，幻顏被禁，陳氏還因此差點萬劫不複，幻顏秘方被其家主當場毀掉。”
不過總有人會藏著的，隻是不再大張旗鼓出現。
“陳氏？東州？”肖知行聯想到了一個人。
“是的，這陳氏遭那次打擊後龜縮在東州老家，隻在東州境內經營香鋪，後麵漸漸沒落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找到其後人。”
肖遠山則開始回憶，“肖信已逝的夫人是曲氏，曲氏祖母是張家女，張仁貴得叫曲氏祖母一聲姑姑。”
“你母親自小地位尊崇，張皇後為了給她解悶，便召了不少親戚家的姑娘入宮伴她，當年，張嬪、曲氏、你母親三人最要好。”
結果一個直接搶她夫君，一個被丈夫利用給她下毒。
肖知行忽然有些同情肖嫣。
送走兩人，她召來鷹一，“立即去尋那錢奮妻子陳氏。”
她當時有自曝說家裡乃香料世家，若她正是陳氏後人，她擔心她們母女會遭遇不測。
因為給肖信幻顏的人說不定會關注到她。
希望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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