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瓊七看著這輛車,沉思著,這氣味是重要線索。
白安安在此時打來電話。
陸瓊七接通,放在耳邊,立馬被女人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聲,嚇得渾身一抖。
她皺眉,把電話拿遠了一些。
就連鄭譽在旁邊,都能清楚地聽到電話裡人的哭聲,好不可憐,似乎含著天大的委屈。
“七七,我怎麼就這麼可憐啊啊啊,嗚嗚嗚,為什麼偏偏是我,我還有很多心願沒有完成,你說這個病到最後會不會很痛苦,要是我死了,你會心痛嗎,嗚嗚嗚”
聽著聲音有很明顯的醉意,背景音樂嘈雜,dj的聲音和男男女女的聊天聲,像是在酒吧。
陸瓊七輕歎一口氣“你在哪裡。”
“豐山路39號,欲醉酒吧。”
白安安抽抽噎噎地報了地址,繼續一人飲酒醉。
陸瓊七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白安安。
但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其他地方都是滿滿的人,在舞池搖擺或是聊得正嗨,隻有以她為中心,兩米為半徑的地方沒有人。
之前有看白安安一個人,想來搭訕的,但是都被她“聊”跑了。
她拉著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不止,把自己這些天心裡擔驚受怕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
但也成功把幾個男人的歪心思,給驅趕乾淨,隻想早點脫身。
白安安感覺身邊站著一道身影。
她淚眼模糊地看過去,看清是誰後,眼裡的淚就跟水龍頭一樣,傾瀉而出。
陸瓊七在紅紅綠綠的燈光下,看清了白安安的臉,妝全都花了,臉上已經被眼淚衝刷出一道道淚痕。
白安安捧著心口,感動地道“七七,你來見我最後一麵了嗎。”
陸瓊七在她身邊坐下,聞著那股濃烈的酒氣,蹙起了眉。
白安安掏出一張卡,拍在桌子上,豪氣千雲地道“給她上你們這裡最貴的酒,今天我買單!”
酒保笑著說是。
“等一下。”
白安安又止住了酒保的動作,她扁扁嘴,搖頭道“不能給她喝酒,要是讓我二哥知道,不用等我病死,就會先打死我,給她來一杯牛奶,謝謝。”
誰好人家來酒吧喝牛奶,陸瓊七擺手“不用了,你去忙,彆管她。”
白安安忽然扭頭,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十分鄭重地道“七七,我忽然想起來,我死之前還有個心願。”
“什麼。”
“你能不能早點和我二哥結婚,就當是為了我。”
陸瓊七這話好像有點兒耳熟。
隻是,她和周策硯的情況,可和陸斬言和容與茉不同。
白安安苦大仇深地道“我想看他早點有個家,最好再生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湊一個好字。”
陸瓊七聽到她的發言,沒什麼感情地道“你要不還是去死了吧,最好是吊死,這樣你的屍體就可以湊一個屌字。”
白安安就知道她不會同意,她也沒有多失望。
其實她還有一個更大的願望。
她看了一眼陸瓊七,又開始大顆大顆地掉眼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陸瓊七問道“還有彆的心願嗎?”
白安安立馬回答“有!”
看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陸瓊七好笑道“說吧。”
白安安一臉向往地道“隔壁就是全城有名的白馬會所,我一直想進去體驗一下富婆的快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