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走錯。”
喬宛茹走了進來,摘掉手上戴著的黑色蕾絲手套,走向那唯一的空位。
陸豐萍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款款落座,一副優雅的做派。
咬牙擠出聲音“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喬宛茹嘲諷道“你都能來,我有什麼來不得。”
陸豐愷的臉色鐵青,攥緊拳頭,也在極力忍耐著。
喬宛茹拿起桌上的紅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拿在手上搖晃著。
“我兒子要結婚了,我這個當媽的,來替他慶祝一下,不可以嗎?”
陸斬言表情未變,但看喬宛茹的目光帶著深意。
喬宛茹的目光轉向陸斬言身邊的女人,她舉起酒杯,對著他們二人“我今天來是祝福你們的,彆擔心,這麼重要的場合,我不會亂來。”
這句話,像是對著他們說,又像是對著陸豐愷說。
容與茉也從來沒有見過陸斬言的母親,長輩的祝福,她還是要回禮的,正要拿起杯子。
卻被陸斬言按住了手腕。
他看了一眼七七,神色冷淡地道“你受得起嗎?”
喬宛茹目光閃爍“斬言,我是你母親。”
陸斬言嘴角勾起冷笑“你還記得你自己是母親。”
容與茉雖然不清楚陸家的家事,但也知道喬宛茹在七七出生後,就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這時,周老太太說道“小喬。”
喬宛茹看向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
“小喬,可憐天下父母心,你是做母親的,我也是,你當初舍下兒女離開家,我知道你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今天是兩家的家宴,你是以什麼身份出席?”
喬宛茹聽得明白,周老太太這是在提醒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和陸家沒關係。
不該出現在這裡。
陸斬言對她也並不歡迎,連讓兒媳敬她一杯酒也不行。
喬宛茹覺得氣悶,看著紅色的酒液,將杯子抵到唇邊,仰頭飲了進去。
陸瓊七平靜地看著她。
喬宛茹喝完酒,眼神似乎和她有過片刻的交彙,又馬上轉到彆處。
眼中的嫌惡,不加掩飾。
陸豐愷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雙手拍著桌麵,怒聲道“你趕快走,我們兩家都不歡迎你。”
他緊緊盯著自己的前妻。
兩人這麼多年沒見,但歲月格外優待美人。
喬宛茹還是和當年離家時的樣子差不多,隻是眼中早已經是曆經世事的滄桑感,不再明澈。
他起初還以為是陸斬言叫她來的,但現在看來不是。
他厲聲問“是誰叫你來的?”
喬宛茹歪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眼中像在射出釘子一般。
“陸豐愷,你要點兒臉麵,兒子要結婚了卻不通知我,我是他母親,我有這個權利來吃這頓飯。”
陸豐萍安撫地拍了拍陸豐愷的手背,“宛茹,你剛才沒聽說,斬言說你不配做母親嗎。”
“你看看你生的這兩個孩子,哪個願意認你?瓊七就更不必說了,她從出生起沒有得到你一天照顧,在病床上躺了十幾年,好不可憐。”
一說起陸瓊七的“悲慘童年”,眾人的視線都開始帶著譴責。
喬宛茹則是恨恨地盯著陸豐愷,美麗的麵容都帶上了點兒扭曲。
陸豐萍神色得意地道“要是沒有我們的照顧,瓊七也不會恢複地這麼好。”
陸瓊七聽不下去了。
她拿起叉子,敲了敲盤子,發出不大不小,但是剛好能讓大家都聽清楚的響聲。
“我先說明,我的病情恢複和你們倆無關,彆給自己貼金。”
“還有,關於這位喬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