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璟嘴角抽了抽，掐住他的腮幫子捏開，再次看到了千樆那幾顆門牙流出了血。
千樆看著挺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一臉委屈，“疼。”
賀雲璟沒回答，手指輕輕碰了碰門牙，好家夥這是又鬆了。
再低頭看了眼自己肩膀的位置，這是剛好撞他肩膀上，又給牙撞鬆了。
賀雲璟扶著他起來，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渾身上下就是牙鬆了，其他地方一點事沒有。
賀雲璟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看千樆一臉的生無可戀，應該是想到了隻能喝粥的日子抑鬱了吧。
賀雲璟一本正經的哄他，“好了好了，不騎馬了，咱坐馬車，四匹馬拉跑的快。”
“那個馬不聽話！你把它宰了！”千樆指著馬逃跑的方向，氣死了他，竟然亂跑，害他又有好久不能正常飲食。
賀雲璟正經的臉憋不住笑開，半點不嫌棄的捧著千樆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就落在千樆沾了血的唇上。
“乖！晚上給你煮肉片湯吃。”
“馬肉嗎？”
“馬肉就算了，咱吃豬肉哈。”賀雲璟摸摸他臉頰，生氣起來還這麼可愛是怎麼回事。
千樆更委屈了，為什麼不是馬肉，他就要喝馬肉片湯。
千樆抽了抽鼻子，對上賀雲璟眼中的笑意，委屈消了那麼一丟丟，轉而被憤怒所替代。
千樆嚷嚷，“誰準你親我的！你混蛋！趁人之危，還笑！我牙都嗑鬆了！”
“好好好！怪我肩膀太硬給我的阿樆磕壞了，不氣不氣。”賀雲璟說著又親了他一下，蜻蜓點水的吻很快分開，都不給千樆拒絕的機會。
千樆氣的想打人，一拳頭過去被賀雲璟接住，憤怒無處發泄，千樆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這分明就是在笑話他。
賀雲璟是在笑，但不是笑話，就覺得千樆這運氣實在太差，牙才好多久，剛能咬水果啃骨頭一下又回去了。
千樆用力甩開手掙脫，惡狠狠的瞪他，就是眼睛紅紅還在哭，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了。
賀雲璟牽住他的手，“好了，先把馬找回來，我帶你去找地方住。”
也隻能這樣，千樆悶悶嗯了一聲，找回馬後兩人才繼續出發，在入夜前到了一個小鎮，住進客棧裡頭。
太晚了，賀雲璟就沒自己動手，而客棧裡的肉片湯一點都不好吃，千樆委屈的悶不吭聲，坐在鏡子前看自己的牙，也覺得自己很倒黴，怎麼老撞牙，還撞得這麼巧合。
哪怕是再下一點，先撞到鼻子也不至於這樣啊。
賀雲璟鋪好床過來叫千樆過來睡覺，躺上床後賀雲璟又看了看千樆的牙，這次的不嚴重，但還是要養好才行。
賀雲璟抱住他輕拍了幾下肩膀，“睡吧，明天坐馬車，不會再摔了。”
“能趕上嗎？”千樆有些擔心這個，他就是怕趕不上才會想著騎馬的。
賀雲璟安慰他，“剿滅魔教沒那麼容易，不用著急，等他們打完了我們才好出手，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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