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荷包的陳舊程度,加上這些個規矩,賀雲璟猜測這應該是岑藜的母親所繡。
他突然間有了主意,把這些東西收好後便拉著岑藜一起睡覺。
隻是岑藜說什麼也不肯與他同床,賀雲璟也不好跟他吵起來,隻能搬了被褥自己睡在軟榻上,讓岑藜睡他的龍床。
岑藜原本是拒絕的,但架不住賀雲璟動作快,又拿給容念治病的說事,岑藜隻好躺了下來,卻是防著賀雲璟搞偷襲熬了大半宿。
等岑藜去上朝後賀雲璟也開始自己的計劃,他從阮輕柔那裡搞到了布料和繡線,琢磨一番後畫了一朵玫瑰,然後拿著紅線開始穿針。
但他怎麼玩過這種東西,拿刀拿槍的手拿上針卻笨的很,十根手指就紮了十根,全是針孔,重一點的還有血珠子冒出來。
係統都驚呆了,一邊給賀雲璟放著刺繡教程一邊嘀嘀咕咕,大男人刺繡他真沒見過,何況還是賀雲璟這種,反差感太大一時接受不來。
賀雲璟也想的很簡單,岑藜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了,對容珠的情感也並非男女之情,更多的是責任和愧疚,對容念就更單純了。
岑藜那樣寶貝那個荷包,是對去世親人的思念,也是對至親的渴望和依戀。
他雖然做不了岑藜的親人,但他可以做岑藜的老公啊。
要攻下岑藜自然要做點什麼,總之是不能光靠嘴說的。
賀雲璟在這邊和針線繡花奮鬥,那邊下朝的岑藜走進無人的禦書房還有些不習慣。
他皺著眉批了一封又一封的折子,眼瞧著都午膳時間了也沒見到那個人,他奇怪的詢問侍從,“陛下呢?”
“陛下在寢宮一直未曾離開。”
岑藜更覺奇怪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岑藜傳膳去了寢宮,拐進內殿就瞧見了眯著眼穿針的賀雲璟,在桌子上放著一個針線簍,邊上是一塊淺藍色的布料,上麵繡著兩塊紅色的東西。
因為還沒繡好岑藜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瞧著賀雲璟這動靜他實在是不理解,皺著眉問,“你在做什麼?”
賀雲璟抓著穿過的線抽出來抬頭看過來,“繡荷包啊,不明顯嗎?”
“很明顯,但你為什麼繡荷包?”岑藜不理解並且大受震撼,哪有男子繡什麼荷包的,何況還是帝王。
賀雲璟捏住針紮在線團裡起身給岑藜看自己的雙手,“紮死了,你給我吹吹。”
岑藜抬手撫開,一臉嚴肅,“你是皇帝。”
“我知道,你的傀儡皇帝嘛,我心裡有數。”賀雲璟繼續把手遞到岑藜麵前,“真的疼,紮了個遍。”
岑藜深呼吸,“哪有皇帝穿針引線繡荷包的!”
“我啊!驚不驚喜?”賀雲璟沒臉沒皮的笑,推著岑藜往外走,“行了!不就是繡個荷包至於這麼訓我?好歹我也是皇帝,你給我點麵子,先吃飯。”
岑藜有些氣的慌,停住腳轉身就要把針線簍給丟了,堅決不許賀雲璟亂來。
賀雲璟搞了一上午才有那麼一點成果哪裡能讓岑藜糟蹋了,當即一個轉身追上,撈起岑藜的腰又一個轉身回來,岑藜連針線簍的邊都沒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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