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喝酒沒意思,褚蘅又拉了衛東過來,衛東帶上了林澈,回來的時候碰著了龍毅和龍毅的幾個朋友,一個帶一個帶,回來的時候褚河也在了。
賀雲璟看著桌上的幾瓶酒,這特麼的也不夠喝啊。
龍毅喚出自己的契約詭異,從詭異那兒薅了兩箱啤酒出來,褚河搗鼓了幾瓶白酒,這也就差不多了。
這幫人還是第一次湊這麼齊整,一群人圍在彆墅的餐桌上喝酒聊天也算熱鬨。
賀雲璟和褚厘坐在一起,椅子都湊一塊兒了,賀雲璟讓他試試紅酒,多嘗試一下新鮮事物。
但褚厘習慣了喝白酒,覺得紅酒不夠味兒,嘗了兩口就算了,安靜的剝著花生聽他們說話。
來了一年多,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清除詭異,對這個世界不是那麼了解。
褚蘅龍毅他們是一直生活在這裡的,將詭異來臨前他們的生活工作,各有各的難,也各有各的遺憾。
聊完他們自己的又好奇褚家軍,褚河也不見外,說著千年前的戰場的凶險熱血。
一幫男的瞬間肅然起敬,再結合他們所學的曆史也都猜出了褚厘的身份,覺得曆史是真的不靠譜。
而且作為後世之人,學過曆史的他們也清楚在褚厘時候沒多少年那個王朝就覆滅了。
龍毅重重放下酒瓶啐了一聲,“褚將軍要是還在,哪有異族入侵後的三十年亂世。”
龍毅那幫兄弟紛紛附和,都對褚厘的事耿耿於懷,直接就開始聊起了曆史。
國起國滅,每朝每代都有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也不缺奸佞小人。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吵著,為屁大點事爭得麵紅耳赤罵罵咧咧,就很像是在夜市大排檔喝酒的擾民的普通人。
賀雲璟剝開花生送到褚厘嘴邊,好笑的問他,“接地氣不?”
褚厘吃下花生點頭,“像是以前我們打了勝仗,就是沒有酒,也沒這麼多吃的。”
“時代不同,那個時候你們吃什麼?”賀雲璟問他,反正肯定是沒有現在的好生活。
“就是些糙米乾餅子,一兩個月也沾不到葷腥,冬日裡頭隻有米粥和窩窩。”
賀雲璟偏頭低著褚厘的腦袋,“那個窩窩頭不好吃,乾巴的很。”
“嗯,這裡的都是精米,麵也勁道,還有那些麵包和牛奶。糕點在我們那兒很貴,軍營裡好多人一輩子都吃不上一塊。”褚厘很感慨,以前他看不到就覺得日子沒那麼苦,熬一熬也就過來了。
現在看到這個時代的生活,哪怕是詭異入侵,隻要有本事也不會餓死,哪裡像是他們打仗的那個時候,餓了、冷了、手上腳上全是凍瘡也要上。
現在天再冷,穿著厚實的羽絨服就能保暖,房子不會漏雨,傷重了還能輸血,要是千年前也有這樣的醫療水平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賀雲璟覺得這個世界的阿厘有很重的責任,有一半是家庭教育,另一半估計是阿璃本身的的責任,不然阿璃也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賀雲璟摸摸他的腦袋,“這麼好的時代生活也有阿厘一份功勞。”
褚厘撐起腦袋看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曆史缺一不可,你不就是那一部分。”賀雲璟重新把他的腦袋按回到肩上,“反正我家阿厘是最厲害的。”
褚厘懂了,賀雲璟這就是單純的自誇,多少是有些不要臉的。
吵吵鬨鬨喝了一下午,來的人全醉了,隻剩下褚河搜刮完剩下的酒看著醉的歪七扭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