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定要這時候出發嗎?”塞拉斯蒂婭看著麵前裝備雜亂的四個小馬
“如果死亡能讓我不再痛苦……公主殿下,我願意去死……”一個帶著圍巾有右眼有疤痕的小馬說道
“這不是你們上次戰爭在軍隊之前衝進轟炸區的理由!!!”塞拉斯蒂婭吼道。
“這是我們最好的歸宿……公主殿下……我們所犯下的錯…鑄就了今天的一切”一個穿著老舊盔甲的小馬說道。
“我已經向騎士團說明了一切!!甲胄!”
“但這不能否定十三條無辜者的性命……”
“這本身就是贖罪的一種方式”戴著鳥嘴麵具的小馬說道。
“這裡很快會發生戰爭,我們需要醫生,你也要走嗎…”
“醫生?我覺得我是一個瘋子……我和那些創造活屍的怪物本質上沒有區彆…公主殿下…”
三個小馬起身準備離開
“你呢?”塞拉斯蒂婭看向最後一個小馬
“我不能讓他們獨自麵對,作為騎士團牧師,同時我還是一位【銘刻】就算他們罪孽深重,他們也不該被忘記”
“唉……去吧……帶上這些東西……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塞拉斯蒂推過來一個包裹。
“感謝您,公主殿下”小馬鞠躬之後緩緩退去。
紫悅推開門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他們是?”紫悅看著這幾個小馬破舊的裝備,完全不像先遣隊的正規軍隊。她不記得在船上看到過他們。
“他們是一群不願意放過自己的小馬……”塞拉斯蒂婭推來一份文件。
“血蹄,獨角獸,原馬哈頓黑幫二當家,曾多次搶劫銀行,不過隻求錢財,非必要不傷性命,唯一一次主動殺傷記錄是失誤用自製的機銃射殺了一對母子…自馬哈頓清理之後獨自離開,來到雲中城自首,並且長時間來一直進行自我懺悔……原判決……死刑”(在黑幫地接我需要時刻快速反應開槍擊退一切敵人,但是多麼希望那天我沒有槍)
“甲胄,陸馬,原騎士團見習騎士,極為擅長格鬥,劍術,曾經因為一個約定殺死了一地方貴族,失誤引起大火,導致十三名小馬死亡七十餘小馬受傷,後自首,根據其之前功勳相抵,加上其導師功勳相抵,原判決……永生監禁”(我對正義的理解,來自我的眼睛,這一切並非我本意,但是我應當承受)
“綠魘,獨角獸,原北方鎮醫生,醫術高超,但是因為與導師觀念不符雙方發生衝突,導師離世後後悔不已,開始變得極端,私下裡挖掘墳墓用小馬屍體做試驗,最用導師的屍體終製造了一個活體怪物後發現自己的錯誤,殺死怪物後被當地警署逮捕,因為大多數居民的擔保,原判決……永生監禁”(年輕的我狂妄自大,導師的嘶吼,猙獰的麵容始終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幽靈草,飛馬,霍格沃茲巫師,騎士團禱告牧師,擅長各類魔杖魔法,本身並無罪過,在支援戰爭中,於戰場上與其他三位小馬相遇,始終堅信,這三位小馬內心的善良,毅然決然的跟著這個隊伍,即使這意味著一個體弱多病的牧師會衝在最危險的地方”(他們選擇被世界拋棄,他們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該被終結,罪孽不可饒恕,功績不可埋沒,如果這是一趟不歸路,那麼我會走上去,善良即使在淤泥中也會閃光)
“他們很特殊…我從監獄裡把他們撈出來…我覺得…我該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是他們連基本的裝備都沒有配齊”紫悅看著那些小馬說道。
“是的…上一次也是這樣,你能想象他們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在黑霧裡穿梭,幫助軍隊探明了一個又一個陷阱嗎?”
“正常小馬在黑霧中隻需要三個小時就會發瘋,被侵蝕……然而他們卻在那種情況下戰鬥…”
“不可思議…”紫悅感歎道。
“他們很有才華,戰爭結束後我曾經多次邀請他們希望他們能放下一切的事情,畢竟第一次戰爭的功績足以抵消他們犯下的一切,可他們就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幽靈草說的沒錯,真正內心善良者不論其做出什麼事情,他的內心總是煎熬的,他們這樣的小馬會為了一件事情煎熬自己一輩子”
“那血蹄呢?他原來不是黑幫嗎?”紫悅有些好奇為什麼塞拉斯蒂婭會把他也歸類到善良的小馬裡。
“在我們清理馬哈頓之前,那裡的普通小馬一直在被權貴壓迫,血蹄的黑幫做的壞事也不少,可是血蹄自己一直堅守著內心,不對無辜者開火,不劫老弱婦孺,根據調查他小時候生活很艱難,因為沒有錢,自己的父母,妹妹,弟弟全都離開了,他對小孩子其實很好,搶來的錢除了分給黑幫,大多數都進了孤兒院,當時他的老朋友還為他做了辯護,老實說,那是死眼打過的最難的一次官司,他差點就輸了”
“每次看到他都會讓我想起耀光,他們在大多地方都很像,都很矛盾”
“如果這次他們也能安全回來……我想他們應該能原諒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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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對手是怪物…是可怖的冤魂……是扭曲的半神…是墮落的自己……我隻有一把刀……一把燧發槍,我是一個劫匪,一個壞蛋……”血蹄不斷的低語。
“我在找我的一個朋友!一個穿著舊盔甲的大塊頭你們看見他了嗎?”血蹄對著路過的巫師問道。
巫師立刻站直了身子。
“先生,我在那邊看到他了”
“謝謝…”血蹄起身緩緩離開。
“記得我們曾經說過的!如果需要幫助立刻發出信號,我會立刻低飛,哪怕這意味著我的死亡……我絕不放棄”幽靈草對著幾個小馬說道。
“我躲避絞刑已經很久了…我不打算逃避了,如果這次我活著回來…我會去絞刑架”血蹄緩緩地抽著煙說道。
甲胄將蹄子拍在他的肩膀。
“彆擔心兄弟,你不會自己上去的,也許我會在那之前先一步倒下”甲胄笑著說著但是盔甲遮住了他的臉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我是個庸醫…但是如果你們還有口氣,我就不會讓它斷掉”綠魘說道
幽靈草拿著塞拉斯蒂婭給的包裹從後勤領了一些武器。
“我知道你們喜歡穿自己那身,所以我就拿了點武器還有消耗品。”
“這很不錯,那些東西應該留給更有用的小馬”血蹄說道。
“公主殿下給的很多,如果你們同意,我可以拿點盔甲的”
“不必了…這樣就挺好”甲胄說道。
他們準備完畢。
“往哪裡走?”甲胄問道
“有路的儘頭”血蹄說道。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一個騎士小隊帶著武器攔住了他們。
“怎麼是準備行刑了?”血蹄毫不客氣的說道。
為首的騎士沒有說話,隻是從自己厚重的騎士甲背後抽出了一把淡藍色長劍。
“你導師的劍…拿去…如果你一定要戰死…那就以一個騎士的身份去”
“我……”甲胄有些猶豫
“這是他自己說的”甲胄接過長劍,長劍末端有一朵小小的花,他認得這個……
“典獄長不希望審判一個屍體”獄卒小馬遞給血蹄一把短小的機炮。隨後再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