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納薩爾已然發動了能力,在他眼裡,對方已經是個死人了;他隻要再等個幾秒,待史三問倒地身亡,便能解決這次小小的風波,並再次鞏固自己在教徒們眼中的形象。
然……
“嗬……是不是有點久了啊?”大約五秒後,史三問仍舊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並用輕鬆的語氣問了納薩爾一個問題。
“你……”這會兒,納薩爾的手仍未從史三問的手腕上鬆開,見情況有異,他慌忙又將自己的異能連續發動了數次。
“連高位能力者體表的能量防護都察覺不到的人,自信心倒是挺足啊。”史三問說這話時,站在他身後的幾名持槍教徒忽然毫無征兆地陸續倒地。
見此情景,納薩爾趕緊撒手後退,邊遠離對方邊道“你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呀。”史三問回道,“是他們自己突然腦溢屎了而已。”
納薩爾沒聽懂對方的意思,但他已經察覺出眼前的能力者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他趕緊連滾帶爬地往出口跑去,並在途中大喊“來人!來人啊!”
就在納薩爾即將跑到出口時,突然!一陣猛烈的便意襲向了他,他這一生中都沒有感受過如此突兀、狂烈、不可阻擋的便意,如果把那種“再忍三十秒感覺就要拉到褲子上”的便意視為一,那麼此刻納薩爾感受到的便意大概是五左右。
這股難以抵抗的痛苦讓他雙腿一軟,滾倒在地,並本能地用雙手捂住了腹部,整個人蜷成了一團,不斷地呻吟著。
“不用叫了,除了這裡的四個人之外,整個基地裡已沒有其他活人了。”史三問說話間,悠然地幫張三和薩利赫解開了手上的綁帶。
他這話可不是虛張聲勢,在被關押的那一個小時裡,史三問已經通過薩利赫的情報以及自身的能力確定了這個基地裡全部都是穆神教徒,所以,剛才那一秒間,突發“腦溢屎”的並不隻是他們身後的幾名守衛,而是此基地內所有的守衛。
“知道為什麼要留下你嗎?”走向納薩爾時,史三問稍稍減輕了一些對方的痛苦,以便對話能正常展開。
“放……放過我……”納薩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迫不及待地開始求饒,“我隻是混口飯吃……你若肯放過我,多少錢我都……”
“那些女人在哪裡?”史三問沒有聽他繼續廢話,直接打斷他並問道。
“哈……哈哈……明白!明白!”納薩爾聽到這兒,愣是笑了起來,“我帶你去,她們都在我彆墅下麵的密室裡,你要的話全歸你!”很顯然,他以為史三問是個好色之徒,隻要投其所好,自己的命應該能保下了。
在他們對話的同時,張三則從一名死掉的守衛身上翻出了一部智能手機,並用死者的臉解鎖了屏幕,然後就拿著手機走到了納薩爾的跟前“你的彆墅在哪裡,指出來。”
納薩爾很聽話,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很快就在電子地圖上指出了自己彆墅的位置。
得到坐標後,張三又來到薩利赫的麵前,確認了納薩爾給出的地址的真實性,順帶問了下這貨總共有幾間彆墅。
而史三問則繼續審問納薩爾本人,問出了很多關於穆神教的細節,比如他開創和發展這個教派的過程、教會共有幾個秘密據點、除了今晚在這兒的人以外還有多少教徒、除了他納薩爾以外還有沒有彆人在其他地方開設分舵等等。
史三問一邊問,旁邊的薩利赫也在一邊聽著,沒多久,這名在被“活祭”前都始終很虔誠的穆神教徒就意識到……自己曾經篤信的一切,全部都隻是一個騙子信口胡謅的謊言,而且是並不怎麼高明的謊言。
他憤怒地暴起,咒罵著納薩爾,若不是張三拉著,他怕是已經上前把納薩爾活活打死了。
然而,他的憤怒並不能挽回什麼,加入了穆神教的薩利赫,在過去的幾個月內丟了工作、捐了家產、跑了老婆;某種意義上來說,老婆跑了還算好事了,因為如果她不跑,可能已經變成了納薩爾那眾多的泄欲工具之一。
史三問和張三可以理解薩利赫的悲憤,但並不同情他,畢竟……那曾經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
早晨六點,獵霸回到了旅館。
他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是癱在床上玩掌機的史三問,第二眼看到的就是……本應屬於自己的那張床上,此時居然躺了個人。
“所以……那是你給我準備的早餐,還是你已經吃完的夜宵?或二者兼之?”跑了一夜,口乾舌燥的獵霸,也隻能通過這種玩笑來緩解一下自己漸漸上升的虛火了。
“那是個男的。”史三問回這話時,眼皮都沒抬一下。
由於沉睡的薩利赫蓋被子蓋得很嚴實,所以站在門口的獵霸的確沒看清床上是男是女。
但一聽是個男的,獵霸看史三問的眼神又變得怪異起來“哦……那就是你的夜宵咯?”他頓了頓,“你總不能強迫我這種喜歡吃油條的人改吃香蕉吧?”
史三問對這種直彎笑話並不感冒,他隻是撇嘴回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聽我跟你慢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