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南嗤笑一聲,神色不屑“吾本非你白鷺洲之人,何須謝氏供奉?”
謝家家主大驚,立刻往旁邊爬了兩步。
此時,影壁後麵的慘叫聲也已經完全消失了。
四周靜的可怕,隻剩下了謝家家主懼怕的粗喘聲。
謝家家主餘光看到一人從影壁後走出,忍不住分神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謝家家主險些被嚇到心梗而死。
影壁後出來的人正是謝離珠。
或者說,是閎時。
從謝離珠在門口殺瘋了之後,她的靈體就被強行擠出了閎時的身體,此時的閎時雙目發紅,渾身上下糊滿了血跡,凝鴻劍上還有血跡滑落在地,劍心的那一抹朱紅流動的速度快得詭異,幾乎像是要從劍中衝出來,將此間一切焚燒殆儘。
血跡落在閎時身穿的紅衣上,沒過多久就變成了暗紅色,一件大紅的衣物就這麼被換了個顏色。
天邊雷雲湧動,閃電飛竄其中,照得這偌大的宅院中光影明滅。
閎時的衣服在方才打鬥時被人劃破了,通過那些被割裂的縫隙,在閃電一閃即逝的光芒下,謝家家主在閎時手腕的地方隱約看到了一個散發著紅光的印記,形似蓮花。
謝家家主頓時一驚,一手指著閎時微微顫抖“你……你果然是血脈返祖之人!”
閎時手腕上的胎記此時滾燙得嚇人,像是要將她的手活活燒穿一般。
閎時抖落劍上血跡,漠然看向謝家家主“是又如何?”
天邊的雷劫轉瞬即至,劈到閎時頭頂,被她硬生生扛了下來,麵上看起來仍舊不動聲色,實則握劍的手已經骨節泛白。
雷劫中的天罰之力顯而易見。
謝家家主看得明明白白,閎時的身份已然顯露無疑。
他沉默片刻,忽然瘋了一般大笑起來“這話果然沒說錯!你們血脈返祖的人就是該死!如今我慢了一步,你果然來了!”
無南微微蹙眉,看了狀態詭異的閎時一眼,不再給謝家家主繼續說話的機會,一劍穿喉而過,將他活生生釘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此時的謝家主宅,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屍體從門外一路鋪到了前廳,人疊著人,身上傷口流出的血液彙聚到一起,又漸漸凝固。
無南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偏偏閎時在此時晉級了。
無南看了天邊的雷劫一眼,想了想還是留了下來“你就在此地渡劫,我為你護法。”
閎時輕輕點了點頭,就地盤腿坐下,一心應付雷劫。
閎時如今修為越來越高,雷劫變強的同時天罰之力也越發強勁,挨一下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化神到合體期,以閎時的天賦,要挨四十五道雷劫。
等著雷劫劈完,閎時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無南等著閎時被淋乾淨之後勉為其難將人拎起,找了個客棧將人丟進去,隨後便拍拍衣袖回遙伽複命去了。
她走前倒也算周到,為閎時掃清了在謝家主宅留下的一切氣息痕跡。
謝離珠一直飄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