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俟簡單地將九頭鳳的情況同眾人說了。
九頭鳳是婺郢洲一種極為特殊的高階妖獸,可幻化九形,九種模樣依次從一階到九階都有,九頭形態時卻隻是八階妖獸。
這種特殊的妖獸眾人此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臉上都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師兄。”見溟俟神色有異,謝離珠喊了他一聲,目光落在他臂間的拂塵上。
溟俟點了點頭。
謝離珠了然。
想不到溟俟那柄拂塵的其中一樣升階材料便在這九頭鳳身上,如此看來,他們還不能輕易脫身了。
“如此邪門的妖獸,怎麼好端端的跑到這客棧裡來了?”白袍男子眉心微蹙,目光落到旁邊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上,輕輕“嗯?”了一聲,麵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烈羽帝國的大皇子死了,這下麻煩大了。”
他本以為說出死的那人的身份後,麵前那些人應該露出些慌張的表情才對,誰知他們竟是連一絲多餘的表情也欠奉。
元鴻禎的表情立刻僵在了臉上,他帶著些許遲疑地問道“你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似乎是覺得他的問題實在太過白癡,再多聽兩句自己也會變成白癡,謝離珠終於大發慈悲稍稍偏頭瞥了他一眼。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意味著什麼乾我們何事?”
冷漠的話噎得元鴻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現在怎麼辦?”司凝抬頭看了那虎視眈眈的九頭鳳一眼,神色凝重,“要打還是要跑啊?”
這妖獸這麼邪門,單就隻它此刻的八階形態而言,他們四個化神期打這一個應當還是不至於打不過的。
但這會在場可不是隻有他們四個,後麵出來那兩個是敵是友都不知道,尤其是那名元嬰期的修士,屬於他們重點關注防備的對象。
這種時候,說是腹背受敵也不為過。
“隻怕走不了了。”溟俟卻是搖了搖頭,聲音微沉,“九頭鳳現身時,會有大量的鳥族妖獸追隨,這會看起來是隻有它一隻,隻怕是客棧外麵已經讓妖獸給包圍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溟俟的話,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鳥叫聲,嘶啞無比。
“那打吧。”謝離珠說罷,目光落到旁邊那兩個仿佛事不關己的人身上,“你們兩個,是準備看戲不成?”
元鴻禎聞言,麵上露出個無辜的表情,兩手一攤“我連靈力都沒有,除了看著還能做什麼?”
他心中本來一直記掛著方才謝離珠讓他說不上話來的事,想要扳回一城,誰知謝離珠聞言,麵上卻是露出了抹怪異的笑,無聲動了動嘴。
“你!”元鴻禎指著謝離珠,怒火中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離珠早已移開了目光懶得看他。
元鴻禎憤憤收回手,在心中暗自冷笑嘲笑我廢物是吧?等會有你跪著求我救你的時候!
謝離珠看向那名元嬰期的修士,眉心微蹙“你也是個廢人嗎?”
嚴嚴實實的黑布底下傳來了悶悶的三個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