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言玉宮離珠才發現白玉京上空的異象,此刻大部分弟子都已離去,尚未離開的也隻是遠遠地瞧著,看到她出來時神情還頗為訝異。
“師姐,方才發生了何事,為何門中有此異象?”離珠慢下步子走上前去,詢問道。
那名弟子聞言,麵露詫異之色“言玉師妹不知曉?”
見離珠不明所以,她與旁邊的人對視一眼,無奈一笑“我們猜測這天象或許是由於師妹參破繡金神卷引起的,沒想到師妹竟然不知此事。”
離珠微微一怔,隨即神色便恢複如常“原來如此,多謝師姐解惑,告辭。”
問清楚不是什麼要緊事後離珠便匆匆離去,直奔觀微殿而去。
羽清平日住在觀微殿,閉關也必然是在觀微殿。
到了觀微殿,看到大門緊閉,離珠抿了抿唇,正在猶豫應當如何聯係羽清才不會擾亂她時,扶澤卻從旁邊冒了出來。
“你這麼快便出來了?”扶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站到離珠麵前皺著眉頭打量著她,“方才言玉宮上空有異象,莫非你已經參悟完成了?”
這繡金神卷開啟得如此艱難,羽清等了這麼久也才離珠一個能與之產生感應的人,但似乎參悟起來難度並不高,天道給的東西有這麼廢物嗎?
“長老誤會了。”離珠行了個禮,“弟子並非已完成參悟,隻是於神卷中知曉了一些事,需要先同師尊商量一二。”
以她如今所見,羽清分明是從一開始便被天道算計,每一步都在天道的預料當中,後續該如何行事,還是應當讓羽清知曉。
扶澤眉頭鬆開,點了點頭,隨即不等離珠反應便拎起她的後衣領化為一道流光消失於觀微殿前。
離珠眼前一花,再回過神時便已經到了白玉京的其中一座山頂上。
認出這是自己在鶴溫門禁地見到陣法後回來詢問羽清的地方,離珠將剛要脫口而出的疑問咽下。
“掌門在此處閉關,觀微殿並無人在。”扶澤隨口解釋了一句便再次消失不見。
一抬頭,果然能看到不遠處羽清於陣法中打坐,四周靈力肆虐。
聽到動靜,羽清眉心微動,並未睜眼“何事?”
閉關時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修煉,卻也輕易打擾不得,如今有人來找,莫非是有大事發生?
離珠徑直朝著羽清走去,朝她行完禮後麵朝她坐下“師尊恕罪,弟子參悟繡金神卷時有一些旁的發現,心中有疑故而來請師尊解惑。”
聽到離珠的聲音,羽清睜開眼“何處不解。”
離珠將自己在繡金神卷中得知的與歸神陣有關的內容詳細告知羽清,羽清聽完後凝眉沉思,手指輕輕點著膝頭。
離珠見狀,麵露遲疑之色,在羽清看過來的時候,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的一應猜測同她說了。
羽清聽完後輕聲一笑“倒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不過月織故地被剝離一事我確實是不知情,隻是當初婺郢洲的情況已然十分嚴重,奇明無法才請我前去協助。”
“確實是如你所想,婺郢洲本是雙麵對稱,但月織故地被魔氣侵蝕,巫池作亂其間,已然犯下滔天罪孽,且那些受魔氣影響的地方已經無法還原,巫池也並非以眾人之力便能輕易剿滅,我等便想出了這麼個法子。”
“至於你所想我是從此事中得到的靈感,這倒不是。我布下的第一個陣法其實是在容平島,這陣法乃是我問天而得。”
聽羽清說這是她主動向天道求得的,離珠神色一動,雙目微垂,心中想的卻是“果然如此”。
若說師尊是由婺郢洲之事受到的啟發,其間多有漏洞,各處邏輯都不太能說得通,但若是師尊早在婺郢洲之事前便已會這陣法,反而沒這麼矛盾。
不過,又是天道。
“我聽閎時說,你們在無塵洞天見到那妖王了,想必你應當也知曉我當初自昇陽穀一事後修煉便出現異常,進階速度大打折扣。”羽清閒時隔三差五便會去見閎時,又有明鏡和無塵兩人為她通風報信,因此對當初離珠三人在洞天中所經曆之事還是知道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