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答應了莊嘯天,要替他的妹妹鳴屈申冤,莊嘯天對和珅非常感激。
莊嘯天從和珅那裡回來,躺在床上,思緒又回到了一月前。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那些不堪回首的殘酷往事,又曆曆在目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他走在回家的路上。
深沉的夜色猶如一張巨大的黑色帷幕,緩緩地籠罩著重重疊疊的山巒。
這些山巒宛如沉睡中的巨人,靜靜地佇立在大地之上,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整個山巒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沒有一絲聲音,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
隻有偶爾吹過山間的風聲,像是從幽遠的地方傳來的歎息,輕輕地掠過樹梢和岩石,給這片寧靜的景象帶來一絲微弱的生機。
山風悄無聲息地拂過山巒,帶著山林間特有的清新與涼意,穿梭於茂密的樹林之間,與樹葉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山風撫過陡峭的崖壁,掀起細微的塵土。
風的流動似乎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但又在瞬間融入其中,使得山巒越發顯得靜謐而深沉。
夜空中的星星,眨巴著眼睛,似乎在窺視人間的悲歡離合。
雖然山野裡的獸類已經沉睡,但它們夢中的嚎叫,讓人聽著仍然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莊嘯天疾步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快步如飛。
走了一段時間,莊嘯天感覺到渾身發熱,他就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他抬眼看了一下深邃的夜空,夜空中隻有幾顆星星,在不停地眨巴著眼睛。
莊嘯天緊了緊腰間的盤絲束帶,按了一下腰間佩戴的腰刀,確信腰刀還在腰間,他心裡才踏實了許多。
有了這把腰刀,在漆黑夜晚的山間行走,他就放心多了。
莊嘯天稍微休整了一下,繼續開始趕路。
他翻過一道道熟悉的山梁,直奔山腳下的那個小村莊而去。
東川府外,城南二十裡的山腳下,有個小村莊,叫官道村。
官道村,顧名思義,就是坐落在官道旁邊的一個小村子。
因為這個小村子坐落子在官道旁邊,所以官道上來往的客商、府吏,多在此歇腳休息。
莊嘯天的父親就在官道旁邊開了一家小茶館,順便經營點小買賣,以此來養家糊口。
莊老頭家的小日子雖然過得不算富裕,甚至有點清貧,但是足以可以養活一家人,一家人和和睦睦,其樂融融。
時間一長,這間小茶館就成了村子裡的人員聚集地,新聞發布會現場,大至國家大事,小到村裡的家庭瑣事,都可以在這裡聽到最新版的消息。
莊老頭,六十開外,老伴兒死得早,給他留下一個兒子,老頭兒再沒有續弦,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地獨自拉扯著兒子過日子,後來,他又收養了一個女兒。
從此,老頭兒兒女雙全,承歡膝下,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甚是幸福快樂。
兒子年輕帥氣,女兒乖巧懂事。
老頭兒把一雙兒女視若掌上明珠,疼愛有加。
他整天一有閒暇時間,就看著一雙兒女,樂得喜上眉梢,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