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一點多,因為柳茵茵家進了小偷的事情,本該一片寧靜的村莊,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沒過多久,薑翠花領著一群人來了。
有柳來福跟幾個兒子,村長大隊長,其他幾個跟過來看熱鬨的村民,還有柳二栓的家人......
薑翠花一進門,就指著地上的柳二栓,對柳長全說:“村長你看,柳二栓大半夜上門偷東西,實在是惡毒至極。”
幸虧她在閨女家住,要不然......
“兒子啊!”柳二栓娘看到兒子被打得慘不忍睹,驚呼一聲。
一路上,柳長全都臉色陰沉,村裡發生這種事情,丟的是整個村子的臉麵,他這個村長的老臉同樣掛不住。
他看了柳茵茵一眼,略顯關切道:“家裡沒事吧?”
柳長全真是老臉沒地擱了,顧成夫妻倆個本就對村裡有恩,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對不住他們了。
柳茵茵搖頭:“幸虧發現得及時,沒啥事。”
柳長全歎了口氣,問道:“二栓這麼做,的確是他的錯,你們想怎麼處置?”
“村長啊,俺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她家也沒損失啥,要不這次就算了吧,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訓他一頓。”柳二栓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
薑翠花一聽柳二栓娘這麼不要臉的話,白她一眼:“挨千刀的!大半夜的來偷東西,打死他都不為過!”
柳茵茵麵上故作為難道:“村長,我家的鎖都被他撬了,也是我娘在這裡,要不然家裡的東西豈不是要讓他偷光了?”
“村長啊!這家夥居然還懂撬鎖,要是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以後村裡豈不是人人自危,天天都得提心吊膽地提防他?”有村民附和道。
不說不行啊,畢竟,誰也不想哪天自家房門就被撬開了。
“唉,我家前兩天丟了一隻雞,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村民嘀咕道。
“放屁!”柳二栓娘急眼了,“彆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兒子頭上扣,他......他就是眼紅柳茵茵家的日子過得好,一時鬼迷心竅!”
柳茵茵:“......”
她家條件好,就活該被偷?什麼歪理。
“照你這麼說,村裡人就不能過好日子了?”薑翠花呸了一口。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柳長全一個頭兩個大,他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之中。
人贓俱獲,無論如何,柳二栓是抵賴不了的。
片刻後,柳長全試探性地問道:“要不這樣,作為補償,讓二栓家賠錢?”
“賠錢?村長啊,我家沒錢。”柳二栓娘粗聲粗氣道。
她家要有錢,柳二栓至於來偷東西嗎?
柳茵茵無語片刻,直接說:“村長,我想報警。”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氣。
“......報警?”柳長全也驚到了,“茵茵啊,他是有錯,但報警是不是太嚴重了?”
都是一個村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柳二栓要真進去了,以後兩家就成仇人了。
柳茵茵心意已決:“必須報警,村長,我家情況你也知道,要是不嚴懲他,將來,誰都敢來我家偷東西了。”
柳長全:“......”
也是柳茵茵家現在沒男人,要是顧成在,誰敢來她家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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