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骨丹入腹,藥力頃刻間滲入血肉,骨髓。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用神識內探斷掉的骨骼,也在緩慢的重新連接。
嶽芽長時間的處理傷口,外加一直在神識外放警戒周圍,現在的她神識也消耗了大半,有些頭暈。
她咬牙晃了晃腦袋,掏出煙鬥吸了一口醒魂煙緩解了一下不舒服的症狀。
見恢複的差不多了,便輕柔的把周曉曉背在背上,向正在戰鬥的地方走去。
等嶽芽在來到這裡,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巨鱷那堅硬的鱗甲早已被破開,皮肉外翻,能清楚的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深處,漏出的白骨。
就見築基中期的沐歸荑不比那築基巔峰的何淼差,劍招淩厲,氣勢逼人。
兩人配合無間,合力對巨鱷皮肉外翻的頸部狠狠砍了上去。
巨鱷的頸骨應聲斷裂,直接暴斃,‘咚!’的一聲狠狠地砸在了地麵,濺起了地麵已經彙聚成水窪的血泥漿。
嶽芽輕柔的把周曉曉放在了已經被搭好的營地裡,放下之前還貼心的給她施了一個清潔術。
再次確認了一下周曉曉的傷勢已無大礙。
視線再次看向戰圈。
這次依舊贏了,打敗了五階妖獸,且還有內丹。
但這次不一樣,每次打敗妖獸後,眾人無不是喜悅的,歡呼的。
而這次,每個人的心情都是壓抑的。
進入秘境的眾人除嶽芽外無不是天驕,小小年紀修為都非常的高,但也因為天賦太高,被宗門保護的太好。
進秘境後,都抱著自信輕鬆的心態,在穿越叢林的過程中的妖獸也都輕鬆解決。
這就更助長了眾人的信心,以至於成了自負。
等到剛出了叢林,就親眼看見剛剛還一起說笑的隊友,被妖獸咬碎吞吃。
迎頭一棒,打的眾人那是眼冒金星,腦瓜子嗡嗡的。
氣氛非常的凝重。
沐歸荑站在巨鱷那高大的屍身上,夕陽斜睨著她,餘暉勾勒出那唯美的身材。
她手持長劍,周身還散發著那為退散的殺氣。
她就站在那裡,猶如一尊殺神,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圈眾人,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離隊伍最遠的嶽芽身上。
嶽芽心中很是感慨。
曾經那總是哭鼻子,愛撒嬌,軟糯糯的小丫頭,如今竟然如此的英姿颯爽。
嶽芽見沐歸荑望向了自己,她微微頷首作為回應,便不再看她,環顧戰場,看還有沒有受傷較重的隊員需要治療。
沐歸荑麵上也毫無表情眼神隨著一席淡藍色法衣的嶽芽穿梭在受傷人員中。
心中沒來由的悶悶的,用持劍的右手手背抹去了臉頰上被濺上的妖獸血。
“受傷較輕的,警戒周圍!行動不便的抓緊治療,調息恢複。”
何淼那冷靜,威嚴的聲音響起,他就是眾人的主心骨,他的話語讓眾弟子找回了理智,開始行動起來。
見眾人,不再沉浸在打擊和悲痛中,何淼稍稍鬆了口氣,看向站在一旁的沐歸荑。
“沐歸荑,你怎麼樣?”
微微垂眸,掩飾眼中的情緒回道“我還可以。”
“那你來跟我一起處理這隻妖獸吧。”
沐歸荑微微點頭應是,便行動起來,處理妖獸有用的部位。
巨鱷的鱗甲堅硬,每一片往出拔都很費勁,而且皮也非常的厚實,不好處理。
直到夜半三更,終於是處理好了巨鱷的屍身。
挖出巨鱷腹部裡那已經不成樣子的屍身,眾弟子們草草的挖了一個坑,將此人就地掩埋。
之後又退回叢林中,重新安營紮寨,休息起來。
以往,休息時都會吃當天獵殺的妖獸。
今天卻沒有一個人能吃的下去,都草草的吃了一枚辟穀丹了事。
被扒過皮的妖獸,就靜靜地扔在那裡,沒有人要。
嶽芽想了想,還是到跟前割下了最好的兩塊肉,又收集了一瓶子的妖獸血,放進了儲物袋裡。
血液用來研究丹藥,或者其他的,而肉用來應對不時之需。
長夜漫漫,隊伍裡氣氛沉重,每個人心情都不太好。
嶽芽收完妖獸肉與妖血,回到了隊伍邊緣坐著。
周曉曉已經蘇醒,但她仿佛忘記了自己受了多麼嚴重的傷,也忘記了是誰救了她。
她正與隊伍中除嶽芽以外唯二的兩位女弟子說著什麼。
這兩位女弟子一個是沐歸荑,另一個是沈凝霜。
沐歸荑坐在兩人中間,時不時看一眼周曉曉的腿。
彆人興許因那時戰鬥激烈,顧不上誰受傷了。
但她那時的站位正好看見,被巨鱷尾巴狠狠抽飛的周曉曉,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這人恐怕性命不保。
就算不死,腿也不用要了。
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一點事兒都沒有。
她知道,即使是身有生骨丹,也要正骨後才能服用。
而戰鬥後方,唯一能為周曉曉治療的就隻有一人,那就是嶽芽。
她又抬眼看了眼隊伍外圍的嶽芽,心中又升起了那怪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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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嶽芽正在整理,今天撿到的一些雜七雜八的靈草,石頭,對了還有那詭異顏色的蘑菇。
整整齊齊的一排排的擺在地上,分好類,石頭收了起來。
正準備掏出那低階煉丹爐,來萃取一些這些靈草裡的汁液。
就在這時,一個隊伍裡的弟子,憤憤上前,一腳踢飛了地上被擺好的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