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芽被噴了一臉的血。
這不由得讓嶽芽微微直起了無力的腰,想仔細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見誇洛讓一臉不可置信的想轉頭。
就在這時,寂靜的廣場上,能清晰的聽見有什麼東西蠕動的黏膩聲。
誇洛讓臉色變得痛苦無比,黑紅且粘稠的血液跟不要錢似的從他的嘴裡湧出。
他再也沒心思回身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噗通’
痛苦的他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軟倒在了地上,這才露出他背後的人。
被奪走大量壽元嶽芽此時視力有些不太好,她眯著眼才能看清這人模樣。
他美如春日晨曦,溫暖而柔和,令人心弦共鳴。
可這完美的臉上,卻有著一道貫穿整張臉的疤痕。
疤痕還在慢慢變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消失。
這不是年輕版的阿初還能是誰?
此時他右手上全是鮮血,手裡還捏著一個長相古怪的蟲子。
蟲子還在他的手上奮力掙紮,試圖掙脫他的掌控。
阿初麵無表情,一個用力便內碎了指尖的蟲子。
爆汁的蟲子那粘稠的汁液還好巧不巧的崩到了他已經看不到一點疤痕的臉上。
他用抬起左手,用袖子抹掉了臉上那有些惡心的汁液後,看向了嶽芽。
阿初看向嶽芽時,冰冷的麵容似是緩和了一些。
“對不起,嚇到你沒?”
嶽芽此時有些懵。
好看的阿初現在正坐在嶽芽身後,為她梳著不知何時被弄散的頭發。
此時她的頭發已經由全白轉為灰白的顏色。
阿初纖長而又冰涼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過,也不知有意無意,總會碰到她的頭皮,驚起她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端雲嵐飄在嶽芽麵前,警惕的看著嶽芽身後的人,一聲不吱。
誇洛讓後心處有一個碗大的血窟窿,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而那吸食壽元的陣法也被阿初輕易的調轉,將阿初身上的壽元,緩緩的返還到村子各處。
“好了。”
阿初為嶽芽梳了個半髻。
他還給嶽芽用上了不知從哪裡弄到的紅繩,繩子尾端還墜著穗子。
“這個發型男女都能用,你看看怎麼樣。”
阿初說完,便揮手在嶽芽麵前凝出一麵水鏡。
水鏡裡映出的人兒頭發灰白,眼角還有明顯的皺紋,左臉上的疤痕格外的明顯。
目測怎麼也會有著四十來歲的樣子。
但水鏡也照出,這人臉上的皺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變淡,頭發也變得越來越黑。
“挺挺好。”
嶽芽並沒有在意阿初為什麼會看出她的性彆。
彆問,問就是高階修士無所不能。
阿初收回水鏡,從嶽芽背後站起,又坐在了嶽芽旁邊。
他溫和的笑著,就如那春日裡的暖陽一般。
嶽芽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神,不過她心誌堅定,很快就恢複了平常心。
“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
阿初看著誇洛讓的屍體,身上洋溢出輕鬆愉悅的情感。
嶽芽沒點頭,也沒搖頭,就用那探究的眼神看著阿初。
阿初笑著拿出帕子,一邊擦著嶽芽臉上的血點子一邊說
“方便我從頭說起嗎?”
嶽芽想了想,微微點了下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哈哈。”
阿初看嶽芽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嶽芽被他的笑聲笑的越發懵懂,不知他為何發笑。
阿初穩了穩麵部表情,伸手為嶽芽整理了一下鬢角的胎毛。
嶽芽想躲,卻沒有躲過去,以她的角度清晰的看到她好看的嘴角依舊上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