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缸下裡很是透不進一點的光亮。
也不知是因為此時正是黑夜的緣故還什麼。
嶽芽不知被困在裡麵多久了。
反正嶽芽對時間也沒有什麼概念,根本就不會費心思去記。
對此她一點也不著急,反而得這逼仄環境帶著很叫人舒心。
正在她趴在裡麵昏昏欲睡的時候。
護住嶽芽的琉璃缸外有了動靜。
嶽芽能清晰的感覺到,壓在琉璃缸上的重物在一樣,又一樣的被挪開。
還不等嶽芽反應過來開口求救。
一隻修長的手伸進了嶽芽麵前的縫隙,輕輕鬆鬆的把琉璃缸給抬了起來。
琉璃缸被抬得越來越高。
先是露出了那人做工精細的長靴,在是那青綠色的衣擺,以及被一條黑皮寬腰帶束縛出的勁瘦腰身。
那人緩緩的躬下身,笑眯眯的看著躲在琉璃缸下的嶽芽。
“呦!月白姑娘,我就說你我有緣吧。”
牧歌接受到合歡宗指派給他的任務。
是與兩名長老一同前往涼城找一七歲稚童。
說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極品暗係靈根。
將來此子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掌門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把此子帶回合歡宗。
將來合歡宗必定會被此子帶領到另一個高度。
牧歌內心裡泛著白眼,心想可彆霍霍好苗子了。
可他也不能違抗命令,還是跟著長老來到了涼城。
來到此地以後才發現。
已經有仙音閣的人到來,已經準備帶那娃娃離開了。
那兩名合歡宗的長老一看,當時就動起手來。
仙音閣的人自知自己實力不敵,一道法術直直大打向了那個孩子。
所以才有了後來涼城地震,大半建築倒塌的事情發生。
牧歌躲在一邊抱著膀子看著半空中的戰鬥。
嘴角微微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一個明著來,一個暗著壞,真是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就在這時,他聽見腳下廢墟中隱隱傳出有些熟悉的神識傳音。
牧歌好奇的蹲下身看著腳底這片廢墟,繼續聽著裡麵隱隱約約傳出的聲音。
‘嘩啦啦!!’
一隻皮毛黝黑的馬從倒塌的棚子裡站了起來。
它煩躁的甩掉了身上的土渣,皮毛又重新恢複成了光亮模樣。
似乎那塵埃根本無法在它身上停留。
牧歌看見那匹眼熟的馬,臉上瞬間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運起靈氣,用禦物術運走了壓在琉璃缸上的所有重物。
嶽芽房屋坍塌前,隻是簡單穿了一件灰色長衫的裡衣。
她想躺在床上放鬆一下,所以就沒急著扮回男子模樣。
誰又能想到,會遇見這種事情呢。
嶽芽趴在地上仰頭看著單手舉著琉璃缸的牧歌有些怔愣。
還是端雲嵐率先反應了過來。
【啊啊啊!!!她娘的!!我說我剛才看見這人怎麼有點眼熟呢!怎麼又是他啊啊啊!!】
端雲嵐的發瘋反倒讓愣神的嶽芽回歸了理智。
她淡定的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彎著腰準備從牧歌抬起的縫隙走出來。
淡淡的靈藥香氣,輕輕的掠過牧歌的鼻尖,沒由來的讓他一直緊繃的心神有些許的放鬆。
待他回過神,嶽芽已經笑盈盈的站在了他的對麵。
隻是嶽芽的笑容在牧歌看來有些假。
“多謝道友相救。”嶽芽拱手向牧歌道謝。
牧歌隨手扔下手中的琉璃缸,震起了周圍的塵土。
他毫不在意的看著嶽芽。
這是第一次見嶽芽沒有裝扮成男人的樣子。
牧歌上下的打量著她,這讓嶽芽微微有些不舒服。
“真沒想到月白姑娘,偽裝技術那麼厲害。”牧歌把‘姑娘’兩隻咬的極重,似是忍怒到了極點。
嶽芽全當沒聽出來。
“哪裡哪裡,燈下黑罷了。”
“燈下黑?月白姑娘說的有理。”
“”
“”
兩人你來我往的客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