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君不弦還是去赴了夜星辰的約。
她那常年不離身的黑玉錐子,特意被她放在了公主府,並沒有帶走。
嶽芽坐在公主府最高的塔樓上,看著君不弦的馬車漸行漸遠,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壓抑的她喘不過氣。
總感覺心中缺了一塊,卻又不知道缺了什麼。
她仰頭望著掛著三輪太陽的天空,倍感無力。
“這世界真是草蛋啊!”
以玉墜為中心。
嶽芽的神識化身能最大限度的在整個帝都內自由活動。
君不弦去的地方比較遠,嶽芽無法追蹤過去查看。
現在又不想閉關修煉,索性在皇城裡閒逛了起來。
這一閒逛不要緊。
她發現了整個帝都籠罩了無數個複雜的困陣。
這些困陣密密麻麻的有連成了無數道鎖鏈,直接延伸至帝都的中心,那句豎立著巍峨宮牆的帝宮。
遠遠看去,就像一隻巨大的黑獸被死死的緊固在陣法裡,在無聲的哀鳴著。
皇城是由此界特有的黑石製成。
在烈陽下還會折射出耀眼的光澤。
嶽芽的半透明的神識化身在宮道裡尋找著彙聚在此的陣法儘頭。
一隊穿著盔甲的巡邏兵,整齊的從嶽芽身邊路過。
整齊的踏步聲,回蕩在宮道裡,給人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膽子小的宮奴,見到他們,都早早的止步,站在遠處垂眸不敢抬眼。
待到士兵們行過去以後,才敢小跑著匆匆離去。
嶽芽就這麼看著這隊巡邏兵遠去後,也才繼續閒逛。
她像是在逛免費的景點,仗著沒人能看的到自己,想去哪裡去哪裡。
供官人們上朝的宮殿內,一群焱武帝國的大臣此時正在言辭激烈的互噴。
高台上坐的那位身著玄金色長袍,滿頭白發的帝君,像是個看戲的。
底下的臣官們吵鬨的聲音要是小了,他總會用一句話,又一次挑起他們的爭鬥。
要問具體吵些什麼,嶽芽那是一句也聽不明白。
沒一會嶽芽就看的無聊了,就轉身出了大殿。
嶽芽又一次行進在了不知前往哪裡的宮道上。
不知走了多久。
她來到了種滿植物的花園。
一個看上去比君不弦大不了多少的宮妃坐在亭子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向湖水中投一些魚食,惹得湖中的魚兒爭搶不已。
“怎麼樣了?”
“回娘娘,玉公子已經進了蘊靈司了。”
“好!好!好!不愧是我後家兒郎!”
嶽芽離著宮妃的地方並不是很近。
但依稀能清楚那邊的談話。
“後家?後玉?好耳熟的名字。”
嶽芽在自己的記憶裡翻找了一會才想起了那個名叫後玉的青年。
這位宮妃應該就是那後玉的姐姐了吧。
嶽芽記的君不弦曾經說過,這位曾經也派遣過人殺她。
這不由的讓嶽芽多看了這位年輕的宮妃兩眼。
再繼續向裡走。
不知是什麼原因,前方的越來越荒涼。
她終於來到了那陣法的中心。
一人高的雜草把地上的身法遮蓋的嚴嚴實實。
但對嶽芽來說這根本就不算個事。
神識釋放,整個地界的陣法全部呈現在了她的腦袋裡。
嶽芽看著這個陣法皺緊了眉頭。
這陣法她非常的眼熟。
那是在黑塔八層用了很久時間記下來的陣法圖。
卻又比書本上的精細了太多。
無數個複雜無比的陣文從嶽芽腳下的這片土地堆疊了一層又一層。
也不知裡麵到底是困了何等厲害的東西,為此大費周章到這種地步。
這陣法勾起了嶽芽的好奇心,本想以這種形態,無視陣法穿過去看看。
卻不料她剛一碰到陣法就被彈了回來。
“嘿!還是個防神識探查的!”
嶽芽更好奇了,可以她現在這種狀態,根本就沒破解陣法的資格。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
遠處傳來了一隻野貓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淒厲的貓叫瞬間嚇了嶽芽一跳。
她一時好奇便尋著聲音找了過去。
無視掉快有一人高的雜草,嶽芽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就很久沒住人的院落。
‘嘩啦!’
一隻健碩的狸花貓穿過嶽芽的身體,一臉得意的從院子半敞著的小門鑽了出去。
嶽芽望著那隻貓遠去的背影心想
‘剛剛是它叫的那麼淒慘嗎?看著也不像啊?’
嶽芽敗興的想在回那陣眼出去看看。
就再這時,一聲非常微弱的貓叫聲從院子的最深處傳了出來。
嶽芽趕緊止住了離開的腳步,尋著那微弱的幼貓嗚咽聲找了過去。
她在院子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這裡蜷縮著一隻傷痕累累的黑貓。
它身下的草已經被嫣紅的鮮血染紅了一片,黝黑的皮毛也被血打濕成了一綹一綹的。
黑貓看上去還沒有三個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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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腦袋格外的圓,身上卻也格外的瘦削,胸腔微弱的起伏還能證明它還活著。
嶽芽看著就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她作勢就在小黑貓的身邊蹲了下來,想要查看一下它還能不能活。
嶽芽剛一蹲下,小黑貓頓時就睜開了眼睛。
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東西的靠近,艱難的支起身子對著嶽芽的方向呲牙哈氣。
奶凶奶凶的樣子,更是差點讓嶽芽的心都化了。
“呦!不錯嘛!還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嶽芽伸出食指就點在了小黑貓的腦袋,神識溫柔的探入了它的體內。
一股暖流從小黑貓的額頭湧向了全身。
身上大大小小流血不止的傷口瞬間止住了出血。
在嶽芽探查小黑貓體內的時候,她從黑貓的脊骨上發現了兩塊帶有微弱妖力的妖骨。
嶽芽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這麼小就開竅,不過你這心臟可是先天有疾啊,怪不得脈搏跳的這麼慢。”
小黑貓似是已經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扁扁的倒在地上,等待著死亡降臨。。
看著滿身是傷的小貓,又想起了不遠處需要肉身才能破解的陣法,心中頓有了成算。
“這樣吧,你把身體借我用用,作為報酬,我送你一場造化,如何?”
嶽芽的意識傳進了小黑貓懵懂的腦袋裡。
小黑貓並沒有聽懂嶽芽的意思。
她隻是感覺到了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戳著它的腦袋,還很舒服。
於是它放下了戒備,主動向前伸了伸腦袋。
嶽芽見這小黑貓竟然對自己寫下了防備,心中柔軟更甚。
她笑了笑,虛虛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
“行,我就當你答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