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芽想了想開口。
“偶爾能看到因果線。
在它還是個奇怪的空間的時候,我曾靠著能看見因果線幫人解開過死咒。”
“這個老夫知道。是那瀚靈寶閣的少東家是吧。”
嶽芽愣了一下,心下震驚衡老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嗯。是。”
“之後還有什麼影響嗎?”
“破了一人給我下的忘憂訣。”
“哦。”衡老不以為然。
“還有嗎?”
“沒了。”嶽芽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
衡老又把寫了一本的書籍拿了回來,放在自己麵前。
“這東西,對因果道宗那群家夥來說是聖物,但在彆人看來,隻不過就是長的有些特彆的樹而已,你莫要在意。”
嶽芽眉頭皺的有些緊。
“合著我並沒有學會那因果道的入門篇,隻不過是靠著這棵樹才能看到與自己相關的因果線嗎?”
“嗬。”衡老又開始動筆。
“因果道是那麼好學會的嗎?你還真把自己當做一看就會的天才了?”
嶽芽緊皺的眉頭一鬆,早在很久以前她很平靜的接受了自己本就平凡的事情。
沒有真正學會因果道這件事情雖然也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並不會真正的影響到她。
嶽芽嘴角含笑的向衡老頷了頷首
“衡老教訓的是”
“嗯,沒什麼事情你就回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要是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老夫便可。”
“是。晚輩告退。”
嶽芽起身向衡老施了一禮,便離開了此方天地。
待嶽芽走後,衡老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墨綠色的瞳孔滿是哀傷的看向虛空。
“因果樹又回到了此界啊。”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將眼中的情緒儘數掩去。
“即便離開依舊逃不脫嗎?”
嶽芽又回到了碧瑩山。
自此她的日子徹底回歸了平靜。
除了每月要上交的丹藥,嶽芽基本上都在擺弄碧瑩山上的靈植。
每一株都是她親手栽種的。
身邊隻有一個愛睡覺的白雪陪在身邊。
將所有靈植栽種完畢後,碧瑩山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法陣。
並且隨著碧瑩山上的靈植年份越高,法陣就會越強。
除了其居住在其中的主人,沒有允許已經沒有人能踏入這裡半步。
這是龍辰界黑塔裡記載的一種陣法。
不得不說,如若龍辰界修者沒有滅絕的話,那個界的法陣絕對要甩此界好幾條街。
可惜。
世間並不存在如果。
現在的龍辰界也隻是靠著一隻神獸簡單維持著生機而已。
十餘年悄然間流逝而過。
白戰沒有回來過,白靈三年前也不再往回傳遞消息。
碧瑩山陣法已成。
上空已經開始形成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將想探索此地的神識儘數隔絕在外。
山上的靈植也逐漸開始成熟。
嶽芽閒暇無事時,就摘回來一些釀酒。
半山腰的地窖擴了又擴,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酒水壇子。
那個一直喜歡馱著嶽芽的仙鶴則是通過靈獸的特殊感應,在陣法形成的最後一刻衝進了碧瑩山徹底賴在了這裡不走了。
它現在每天穿梭在碧瑩山主動為靈植們捉蟲,澆水,施肥,成了碧瑩山上的園丁。
餓了有漫山遍野各種各樣的靈果可以吃。
饞了就到嶽芽那裡露個臉,就會得到滿滿一大瓶的高階補靈丹。
這可比曾經辛辛肯肯當問仙宗的飛行靈獸好多了。
現在的小日子對仙鶴來說簡直就是美的冒泡泡。
不僅如此,嶽芽還毫不吝嗇的把種植靈植的心得教給了仙鶴。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學到手裡的那終將成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