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還沒發現，但在和你交手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雖然很奇怪，但可以肯定，那就是魔力。”
卡琳向一臉懵逼的老金解釋道。
老金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不要拔出匕首，跟卡琳拚命的念頭。
“嗯？你怎麼還愣著？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麼會殺你？我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卡琳說著，將劍插回劍鞘，抱起雙臂。這表示她不會再出手了。老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呼。
差點就交代在這兒了。
“……會長，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你該不會是背地裡經常用這種方法殺人滅口吧？”
老金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在他看來，卡琳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說不定真的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乾掉那些讓她看不順眼的人，然後把屍體扔進護城河裡毀屍滅跡。剛才她的殺氣可不是鬨著玩的，他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我看起來像那種人嗎？”
“說實話，剛才我真的被你嚇壞了。”
“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傭兵，這點小伎倆算什麼？倒是你，下手倒是挺狠的。”
拜托，你可是個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暴力女，而且還是個實力高強的魔法劍士，我當然會害怕啊！
老金歎了口氣，說道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死一搏。”
“你說得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卡琳說著，走到老金麵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像是在觀察什麼稀有動物一樣。老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感覺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我算是明白了，那些傭兵之所以不知道自己覺醒了魔力，是因為他們根本沒開竅，還以為那是自己的天賦異稟呢。直到像你這樣，經曆過生死考驗，才會突然爆發出來。你應該也是這種情況吧？”
卡琳滔滔不絕地說著。
“你在戰鬥中無意間覺醒了魔力，然後在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至於為什麼我現在感覺不到你的魔力，應該是你的魔力太弱了，剛覺醒就被你用光了……沒錯，一定是這樣。”
難道真的是這樣？
難道說，他在戰鬥中真的覺醒了魔力，然後在那一瞬間，將所有的魔力都爆發出來，才獲得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卡琳再次抓住老金的手臂，似乎想再次確認一下。
“沒錯，你確實覺醒了魔力……對了，你剛才說，你把那頭獸人劈成了兩半，對吧？在那之前，你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卡琳似乎需要更詳細的信息。
“嗯……是有一些。”
“說來聽聽。”
老金把自己在戰鬥中出現的異常情緒，以及內心深處產生的變化，都告訴了卡琳。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畢竟，在異世界摸爬滾打這麼久，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放棄一些底線和原則。
但是，二十多年來形成的價值觀和道德觀，怎麼可能說改就改？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他的精神世界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扭曲。
當然，這些扭曲在很多時候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所以老金並沒有太在意。但最近，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才會感到不安。
總之……
老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於是他一股腦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都傾訴出來……包括他內心世界的變化、對戰鬥的態度、對力量的渴望，以及克勞迪對他的認可……
“沒錯，就是這樣。對了，要理解我的意思，首先要了解‘男子氣概’這個概念……”
“哇，這……”
卡琳聽得目瞪口呆。
“你這也太嚴重了吧？”
“所以說，‘男子氣概’就是……呃，這個問題確實很嚴重。”
“你這家夥，比我想象的還要變態啊？”
“啊？為什麼？”
卡琳突然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向後退了幾步。
等等。
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啊！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男子氣概”呢！
“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以前在戰場上也給不少人做過心理輔導，但像你這麼奇葩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等一下，讓我先緩緩……我對什麼‘男子氣概’不感興趣，什麼‘前寒武紀’、‘柏林牆’、‘馬克思’、‘希特勒’我也一概不知，所以你能不能先閉嘴？”
看來是他剛才解釋的時候，不小心扯遠了，所以才會讓卡琳感到困惑。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他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說話難免有些語無倫次。
話說回來，卡琳剛才和他交手的時候，應該也恢複了一些魔力吧？雖然老金現在感覺頭暈目眩，但他的感官卻變得異常敏銳。
就像之前和獸人戰鬥時一樣。
一股莫名的衝動在他心底湧動……這股衝動究竟是來自佛祖，還是來自盤古，老金不得而知。
“嗯……有一種說法，叫做‘抗魔性’。像你這樣，一個普通人突然覺醒了魔力，但卻沒有相應的抗魔性，身體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輕則產生幻覺、妄想，重則精神錯亂、走火入魔。所以，很多傭兵在覺醒魔力後，都會性情大變，變得嗜血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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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來自大衛王？
“尤其是那些突然覺醒魔力的家夥，他們會徹底變成殺人機器，變成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兵器。嗯，現在想想，這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畢竟實力越強，賺的錢就越多……扯遠了。”
雖然卡琳說了一大堆，但老金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他大概聽明白了，他之所以會胡思亂想，並不是因為他得了什麼精神疾病，而是因為他突然覺醒了魔力，導致精神力不穩定，出現了一些副作用。
真是謝天謝地！
他還以為自己要變成精神病了呢，還好卡琳及時為他解惑，讓他安心了不少。
“我剛開始修煉的時候，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不過沒有你這麼嚴重，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覺得，你應該是抗魔性太低，所以才會精神錯亂。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你精神錯亂，才覺醒了魔力。”
老金頓時感覺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是啊，像他這樣意誌堅定、英勇無畏的戰士，怎麼可能輕易被區區精神疾病打倒？
老金頓時信心倍增。
他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老金！
老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不管怎麼說，你既然覺醒了魔力，那我就恭喜你了。看來我的教導還是很有用的嘛。我早就說過，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殺人機器的。雖然你的精神狀態讓我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一個優秀的殺人機器，是不需要什麼道德底線的。”
“最後一句就當我沒聽見。所以，你現在能感覺到我身上的魔力了嗎？我的魔力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