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
“嗯，成就感啊……”老金沉吟片刻，轉頭看向克勞迪，“對了，克勞迪。”
“怎麼了？”克勞迪慵懶地回應道，顯然還沒從昨晚的“戰鬥”中緩過神來。
毫無疑問，老金一路披荊斬棘，戰勝了無數強敵，才取得了如今的成就。
他覺醒了魔力，並學會了如何運用它。
他，成為了天魔！
“說到成就，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當初花了多久才練出劍氣的？”老金好奇地問道。
卡琳說過，騎士團的新兵中，隻有兩成左右能夠自由操控魔力。
而“自由操控魔力”的標準，就是“劍氣”。
將魔力注入劍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斬斷鋼鐵，秒殺魔獸，這在老金看過的武俠小說裡，可是絕世高手的標誌啊！
當然，劍氣也分三六九等。
有的強到離譜，有的隻能維持短短一瞬，有的粗如巨蟒，有的細如牛毛。
劍氣的威力取決於使用者的天賦和實力，但隻要能釋放出劍氣，就能算作“自由操控魔力”了，畢竟，將體內的魔力外放，才是關鍵。
老金現在已經能夠比較熟練地操控體內的魔力了。
但他隻能做到操控自身，還無法將魔力外放到體外。
當然，隻是“還”而已。
他曾經短暫地體驗過那種境界。
——空間都被切開了！
在乾掉阿露拉的時候，老金可是切開了空間！在那片夢境與現實交織的空間裡，他汲取了非比尋常的力量，一舉擊潰了那株不可戰勝的花妖。
雖然不太確定，但老金猜測，那應該就是劍氣了，而且是強大到無與倫比的劍氣！
可惜，那隻是曇花一現，如今已經無跡可尋，就像夢境一般消散了。在那之後，老金也嘗試過各種方法，想要再次找到那種感覺，但都無功而返。
卡琳能輕鬆釋放劍氣。
克勞迪也能釋放劍氣。
但老金還沒達到那種境界。
他現在隻會用“爆裂二段踢”，那隻是將魔力集中到極致，瞬間爆發，增強腿部力量的技巧而已。
“爆裂拳法”、跆拳道、“天魔神功”以及其他武功，也都是如此。
它們都是通過操控體內魔力，增強拳腳的威力，但還無法將魔力外放到體外，形成有形的攻擊。
老金已經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但他意識到，自己每打破一堵牆，就會出現一堵更高的牆擋在他麵前。
變強的道路，永無止境。
光明之外，還有更耀眼的光芒。
所以，老金沒好意思在克勞迪麵前炫耀自己的“成就”。
畢竟，他連劍氣都還沒練出來呢。
“唔，劍氣啊……”克勞迪，聽到這話，動作一頓，陷入了沉思。
“我第一次釋放出劍氣的時候，已經是四十歲……”
“對，四十歲。”
“大概四十歲的時候……”
“對，大概四十歲的時候。”
所以說，克勞迪是在四十歲左右練出劍氣的。老爸今年五十歲，看來精靈的壽命真是長啊。
根據老金的推測，克勞迪的年齡應該在一百歲以上。所以，四十歲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卡特。”
聽到老金不停地念叨“四十歲”，克勞迪突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捧起了他的臉。
“怎麼了？”老金一頭霧水。
“你該不會是在套我的話吧？”
“套你什麼話……呃！克勞迪！”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克勞迪依然麵帶微笑，但老金敢肯定，她現在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兒去。他感覺到，克勞迪的手掌上傳來一股可怕的巨力。
呃，呃……這是什麼酷刑！
“呃啊！”
再這樣下去，我英俊的臉龐就要毀了！
想到自己可能會變成像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老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解釋道“克勞迪！我一點都不在乎你的年齡！就算你四百歲，我也一樣愛你！我的臉要被你捏碎啦！”
“不，不要！卡特！彆說了！”
克勞迪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一把抓住老金。
“我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了，快放開我啊！”
“……真的？”
“呃啊！”
克勞迪鬆開了“愛的束縛”，老金頓時覺得世界都明亮了……差點就交代在這裡了。看來，年齡果然是她的禁忌啊。
本來還想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她的真實年齡，看來是行不通了。
“呼，呼……”
“總之，你剛才說，劍氣？”克勞迪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在老金身邊躺了下來，伸手撫摸著他的下巴，繼續說道，“我那時候，年紀也不小了，花了很長時間才練出劍氣。嗯，你問這個，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練成的吧？”
“是啊，你是怎麼練成的？”老金追問道。
“嗯……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練成的，反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當時我像往常一樣，在沙漠裡遊蕩，殺了一些該殺的東西，然後就突然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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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經曆，怎麼跟老金自己有點像呢？
難道說，真的隻是時間問題？不，就算時間足夠，他和克勞迪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卡特，你是在擔心劍氣的事嗎？嗬嗬，彆擔心，你一定可以的。不用著急，我問你有沒有成就感，隻是想知道你在戰鬥中有什麼感受，而不是讓你給自己壓力。”
“沒有……我倒是不著急，隻是那些山賊太弱了，我都沒怎麼用力，他們就倒下了。就是那種感覺，你知道吧？”
“你的技術有進步嗎？”
“當然有進步。我現在用起劍來，比以前更加得心應手了。具體來說，就是我能隨心所欲地操控劍，判斷力和反應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的確，沒有什麼比實戰更能提升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