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節枝猝不及防鑽進她身體。
時予隻感覺身體被撕裂一樣,巨大的痛意,讓她大叫一聲。
五官扭曲,臉色漲紅,皮膚之下的青筋、血管跳動起來。
無淵還在持續動作。
竹節枝生生撐開時予的仙骨,而後越變越細,直至絲線一般粗細。
那碧綠絲線,牢牢纏固住她的骨頭,將其與周圍血肉緊緊連接在一起。
剩餘的絲線,瘋狂湧向她的四肢百骸,以同樣的方法,加固她的筋骨。
時予緊咬著嘴唇,承受著拆骨剝皮的疼痛。
她的額角,冷汗打濕了發絲。
竹節枝深埋於地千餘年,涵養吸收了大量的精華。
等待築牢筋骨的過程裡,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身子的變化。
靈台也隨著發生變化,專心消化著竹節枝為身體帶來的靈氣,時予發現,她的功力又精進不少。
起碼恢複到了上一次的七成階段。
平複完那些酸楚,時予站了起來,跳了跳。
渾身充斥著無儘的精力,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這也意味著,她往後就不會再有此前靈台困乏的擔憂,往後的修煉也會有極大的提升。
“多謝上仙!”
時予眉眼彎彎,真切道謝。
無淵瞥她一眼,打趣著說:
“原來小友待人也會和顏悅色。”
時予不好意思,訕笑一聲。
“此前是時予無禮了,在這裡給您賠個不是。”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總該道個歉。
“罷了,一把年紀了,就不為難於你了。”
無淵整理衣著,抬腳就越過她。
時予跟上去,猶豫一下,問:
“上仙,我有一求。”
無淵止步,轉而看向她。
“聽聞上仙這裡,有一寶器,可醫死人,肉白骨,時予鬥膽,想求此藥。”
對上無淵幽森的目光,時予一咬牙說出請求。
她自然知道自己這個請求著實過分。
想當初,容不塵也不曾成功,遑論是她。
但,她也要試上一試,否則,那姑娘這一世便會很快香消玉殞。
“小友從哪兒聽來的謬論,我這裡,可不曾有你口中的那藥。”
無淵笑著說,眼底卻是冷意。
他在拒絕,時予心一橫。
“西王母所贈,乃不死之藥!”
“放肆!”
無淵怒喝一聲,釋放出的氣息,將時予震飛。
跪在地上,時予吐出一口血。
“你從何而知?又想做何?”
無淵閃身而至,威壓壓得時予無法起身。
他與西王母交情不淺,她確實贈他一味丹藥,正是不死之藥。
此事知者甚少,她又是從何得知?
扛著肩上的威壓,時予頑強抬起頭。
“前者,恕無可奉告,後者,上仙大可放心,時予不過想救後山女子罷了。”
在她剛說完,肩上威壓更重,她佝僂著肩,咬牙抵抗著。
無淵現出殺意,聲音冰冷至極。
“你如何得知後山女子?你是誰?”
時予咳出血,偏著頭。
“幾世輪回,世世慘死,次次倒在容不塵麵前,我不信,你不知道這其中分離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