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時予一瞬愣住,旋即明白過來。
“你就是個傀儡?”
仿佛是要驗證她說的話一樣,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殿門突然被打開,出現在門口的,是長著一臉黃毛的猴精。
聞聲轉過身來的時予和鐘離鄈,就這麼看著猴子帶著一眾小猴精闖進來。
一下子整個殿內嘰嘰喳喳,甚是吵鬨。
猴子咋咋呼呼,門一開就湧進殿內,上躥下跳,絲毫不把妖王放在眼裡。
撇過頭去瞅一眼妖王,隻見對方聳聳肩,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之樣。
扭頭又見殿內張牙舞爪,上桌下床的猴群,她鄙夷一聲
“你這一界之主,著實當得憋屈。”
堂堂妖王宮殿,如何任憑這些潑猴撒野!
妖王向前走了幾步靠近時予,朗聲道
“那可不,沒辦法啊!”
“你看,我就這樣了,所以你找錯地方了,本王我啊,根本給不了你你想要的答案,我啊,還是整日裡花天酒地來得好。”
就在他們倆咬耳朵時,大搖大擺走上正殿中央的紅胡子猴精,上下打量著時予和鐘離鄈。
繞著他倆走了一圈,一隻手搭上了妖王肩膀,拍了拍。
“妖王,咱妖界來了客人,怎麼也不賜個座,上杯茶好生招待一番啊。就讓客人這麼站著,這像個什麼話呀,這要是傳出去,我妖界可就失了名聲了。”
尖耳猴腮,言行舉止何其囂張。
經他這麼一說,妖王仿佛這才回過神來一樣。
他連連點頭,唯唯諾諾開口
“黔孫長老說得對,是本王忽視了。”
說罷,他立馬揮手降下兩把椅子,一張長桌,兩隻杯子一壺酒。
“不過,二位?”
“哦,這位是堯山鐘離一族的二公子,鐘離鄈;這位則是大紫欄宮宮長時予。”
妖王向前一步脫離黔孫猴精的手,指著時予二人向他介紹。
“紫欄宮,魔域?”
黔孫一臉懷疑地望向妖王,目光凶狠。
妖王連忙擺擺手,語氣更是慌得不行
“彆看我,本王也不清楚怎麼個回事。她,她就這樣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朝我扔了這麼個香囊,要本王給個說法!”
說著,他急忙亮出手裡那個裝著熊精怪的香囊。
在黔孫一眼神震懾下,他伏低做小,連忙把事情全都抖個乾淨,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作態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時予在一旁冷眼旁觀,若不是正對著妖王,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冷芒,她還真的就被這無辜的一麵騙了過去。
聽到妖王這麼一說,黔孫眼中的懷疑消散了一些,他沒在對妖王說什麼,而是一把拿起他手中那個香囊,站到了時予麵前。
他比時予要矮一些,但塊頭實在是大,往她麵前那麼一站,像一座小山。
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香囊,裡麵一聲聲痛呼聲響起。
“我妖界與魔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是我妖界犯了錯,既然時宮長親自捉拿頑熊,這說法自然是要給的。
隻不過,妖界一向事務分明,熊精作怪一事,我黔孫自當親自跑一趟,將此事詳細稟報熊王。
妖界粗鄙,恐二位不自在,黔孫這就安排幾位手下,護送二位出界。”
這是在趕他們了。
視線越過黔孫,落到了他身後低眉順眼的妖王身上。
被忽視,順著她的視線,黔孫落到妖王的視線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