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鐘靈山恬淡歲月不同的是,四洲表麵看似一切如常,然而,一場風暴正在悄悄醞釀。
澄光早已經不滿足於當下,他越來越渴望更高修為者的血液,就像魚渴求水源一樣。
心底無窮無儘的渴望,驅使他走出屋子,把魔爪伸向了無辜的鐘離族人。
大族長鐘離郫,這幾日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生的覺。
起初是忙於族內大選,此次大選是為了初步篩選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
原本他看中的是鐘離鄈,這個打小聰明伶俐,一直都是小輩中的佼佼者的孩子。
誰知,半年前,這孩子就莫名失蹤,哪怕派出大批手下去尋,始終得不到一絲線索。
他很清楚,鐘離鄈的失蹤,絕非巧合,然而他沒有證據,沒有頭緒,即使知道幕後黑手就在年輕一輩中,他還是找不到真凶。
現在隻好祈求鐘離鄈逃脫險境。
而比這件事更讓鐘離郫頭痛的,是近日來,族內接二連三失蹤了好些人。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仿佛憑空蒸發。
在大選這個節骨眼,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短短幾天之內,一個接一個悄無聲息地失蹤,這背後必然藏著極大的隱患和危險。
又是一個漆黑如墨的夜晚,鐘離謙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手裡握著個瓶子。
推開門,他怒氣衝衝地朝桌子上扔了那瓶子。
“那些消失的族人,是你乾的?”
壓低聲音,鐘離謙掀開鬥篷,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澄光懶懶散散地走過來,倒出瓶子裡麵的東西。
很快地上就躺著個昏迷過去的狐狸精。
彈了下手指,鐘離謙痛苦地曲下腿,跪倒在地上。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同本座說話!”
說完,他俯下身去,貪婪地嗅著地上的“補品”。
“四尾狐!”
滿意一笑,揮手解開壓在鐘離謙身上的禁製。
“乾得不錯,這次的‘補品’深得我心。遠比那幾個乾巴澀口的鐘離族人美味多了。”
俯身劃破四尾狐的脖子,不等對方發出任何聲音,轉眼間澄光就獲得三百年的修為。
嘴角掛著血珠,站起身來,舔去手上的血。
他攤開手掌,看著掌心黑色的熊熊烈火,露出餮足的笑。
“專為時予研製的陰火,本座倒要看看,純淨仙骨使出的地獄業火,碰上本座這陰火,究竟誰更勝一籌。”
躲在這裡這麼久,每日進食大量的“補品”,他可是分出一半來,特意為時予打造這麼一把火。
上次被她用業火燒傷的手,現在都還是空蕩蕩的,無時不在提醒他,曾是一個小丫頭的手下敗將。
“放心吧,答應你,這鐘離族人大族長之位,必定是你的,幾隻螻蟻而已,何必傷了你我之間的和氣。
算了,看在今日補品這麼好的份上,本座就不下手了。
這幾日本座要出去,你且好生修煉,大選那日,你就等著大放異彩吧。”
說話的同時,他把一顆黑色的珠子,交到鐘離謙的手中。
心裡儘管儘是對澄光的怒氣,這個時候,鐘離謙也隻得壓製下來,接過珠子。
澄光感受到他壓製的怒火,皮笑肉不笑。
就在剛剛,他幾乎忍耐不住,想要吃了麵前這人的怨氣。
隻可惜,剛吃完四尾狐,他現在撐得慌,吃不下。
眼睛一轉,他忽然想到一個樂子。
自打化形以來,碰上時予這麼個糟心玩意兒,他已經許久沒有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