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嬌花被摧_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_思兔 

第139章 嬌花被摧(1 / 2)

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

被沈固辭派出去找趙思的楚粵到府衙時,正遇到行色匆匆的趙思由內而出。

楚粵連忙上前道“趙通判有禮!”

趙思抬眸,今日上元節城中出了幾個亂子,他這會就要趕去處理最新一宗,此刻心中本就無比煩躁,看著堵著他去路的人更是不耐,皺眉問“你是?”

楚粵“在下是國子監沈司業府上的,有一件要緊事,在下想要向趙通判彙報。”

趙思垂眸,明白沈司業指的是沈固辭後,幽幽問“何事?”

楚粵左右看看,見趙思沒有回避眾人的打算,他便道“容在下上前告知您”,而後上前一步,打算附在趙思耳邊說話。

哪知見他湊近,趙思立刻警惕地往後一退,同時道“不必,你就這麼講!”

楚粵被迫停了步子,隻得當著趙思背後幾人的麵,儘量放低聲道“沈司業讓在下給您講一聲,淮河南向‘李家寨’的三當家,李氏,此刻就在臨安城內。”

趙思目露驚疑。

迎著他這樣的眼神,楚粵趁熱打鐵道“李家寨通南通北,一向是今上的心頭大患,若是趙通判能抓到山匪,那這功勞可是汗馬勳勞。”

趙思的眸光重重一顫。

他做這臨安府府衙的副手已經整整五年,實際管這府衙也整五年。

他上頭的正手,還是高宗的養子之一,如今的大皇子趙元康兼任的。

趙元康兼這麼個府尹,還是數年前同趙元永一樣,剛被過繼到高宗那會的事了。

那時趙元康不過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說白了,高宗當初將他放在這麼個職位,不過是給一種榮譽。後來趙元康大病一場生了殘疾,更不好主事,高宗雖沒奪去他府尹的虛職,但多年來,他是一向身在其位,卻從不實際管事。

趙思聽出了沈固辭的暗示——他可借此立功,給高宗一個借口,而後便能明正言順地坐上府尹的位置。

趙思心動不已!

可轉眼之間,他腦中猛然躍出另一念頭,這種興奮勁兒不由回縮了大半。

被極大的誘惑與極大的顧慮拉扯之間,趙思問道“如此隱秘消息,沈司業又如何得知的?”畢竟那沈固辭一向我行我素,幾乎就不參與朝中的任何派彆,哪能認識遠在淮河的山匪,又如何知那三當家的行蹤的。

楚粵按沈固辭的指示,隻搖頭道不知,又說道“沈司業說,若是任李家寨的人在城中竄走,還不知後續會引起怎樣的後果,所以一旦知道這個消息,便來通知趙通判您了。”

趙思虛了虛眸子。

沈固辭的這番話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警告。若是李家寨的人在城中生了事,一旦官家那頭怪罪下來,承擔怒火的人必然是他自己。

趙思點頭,“我知道了,你回罷。”

楚粵走後,趙思身後最貼心的屬下上前問道“通判,您當真要去捉拿李氏麼?”

趙思正心中猶豫,聽得屬下這會開口說話,不由去看他,“你有何想法?”

屬下附耳低語“不如去問問相公的意思?”

這屬下所謂的“相公”便是指秦檜。

自從章浚被至永州,如今朝中是唯秦宰相一家獨大。加之秦檜與高宗十分器重的王季之間關係緊密,可以說,高宗跟前有言語權的人士,除卻秦、王二人,並無他人能出其右。

朝中不少同僚也審時度勢,從原先的章浚門下轉投至秦檜處,秦檜不止不計前嫌,甚至引以其中不少人重用。

看著下屬眼露精光,似乎一條康莊大道鋪陳在眼前,趙思若有所思。

“通判意下如何?”下屬見他半晌一言不發,便催問了一句。

趙思往前大步走,並未答他,隻詢問另一衙吏“你說七星塔旁的哪家民宅著火了?可有傷了人?傷了幾個?有無失蹤的……”

衙吏連忙跟上他的腳步,一一答他問話。

離府衙不多遠,大街小巷正值熱鬨。

擦肩接踵之人不計其數,秦月懷便是有心想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蔡希珠,也不免力不從心。

他一邊跑,一邊口中高聲說著“得罪了”,將擋在跟前的人儘數推開,然而即使他使勁渾身解數,依舊並沒追上要追的人。

穿過重重人群,從光明追到黑暗,追到一個漆黑一團的分叉路口後,他被迫停了腳步。

東、西,兩個向,如何選擇?

孟長卿終於趁他左右張望時追上他,大喘粗氣,詫異問道“秦七,你急急忙忙跑什麼?”

忽然聽到孟長卿的聲音,秦月淮意外之外,對著孟長卿一雙認真的眼睛,要脫口的話不免有片刻頓住。

孟長卿話畢,心中狠狠一墜。

方才秦月淮轉臉看他那瞬間,他從那笑眯眯的笑佛後,看得再分明不過,秦月淮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憤怒,和一股來不及掩下的殺意。

能讓秦七起殺意的事,絕非是小事。

孟長卿追問“究竟何事?可是弟妹遇險了?她穿怎樣的衣裳?”

一提到衣裳,秦月淮心中有了主意。

他將計就計,言簡意賅“胭脂色衣,秋香色裙,發金釵。”

餘光看著分叉路,他決定道“我西,你東。”

孟長卿點頭。

二人極快地融入至茫茫夜色中。

秦月淮追人的進程比想象中花費更多時間,尤其是對對方前去的方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又跑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視野中依舊沒有半分蔡希珠的人影,秦月淮心中狠狠揪著,一下躍身,翻越上了連綿的牆頭。

月色泠泠,萬家屋頂皆被渡上一層銀霜。

借助於這點月光,秦月淮居高臨下,視線掃過四麵八方。

這時的他已經全然沒有半分在沈煙寒跟前的和煦模樣,他一臉冷漠,時刻保持戒備,對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警惕。像極了一隻蒼莽的獵鷹,飛於遼闊的暗夜中,眼露寒光,殺人灼灼。

孟長卿不愧是他的友人,對他的認識深刻,秦月淮當真不是一個輕易露慌的郎君,他一向遇事不急不緩,遊刃有餘。

而今要說為何會因蔡希珠失了節奏,歸根結底有兩個原因

一是愛屋及烏。他深知,蔡希珠這位小娘子,對於他心中珍視無比的沈煙寒而言何等重要,蔡希珠一旦出事,沈煙寒會倍受傷害。

二是,他心中有過一場來自她娘親的噩夢,他無法眼睜睜見著噩夢重現。蔡希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被人膽敢當眾擄掠,後果,隻會如他娘一樣,被人蹂躪踐踏,尊嚴全失。

秦月淮慌亂的心緒中,他分了片刻神當初朝金人獻言汴京城內有一驚天絕色,給他母親招來禍端的人,這麼多年過去,究竟在哪裡?

夜色漫漫,冷月溶溶,一並渡在白玉般的郎君周身,他在忽明忽暗之間奔波,匆忙的腳步與去年八月初五跟進軍營時一般無二。

他極怕錯過了那關鍵一步,沒能阻止當事人陷入深淵。

他童時沒有能力保護他的娘親,已是不甘,如今一身本事在身,還不能救弱勢的小娘子於眼前水火,他是何等無能!

秦月淮心急如焚。

終於在一個路口時,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地上躺著一支反光的珠釵!

秦月淮一下從高處躍下地來,拾起珠釵時,釵旁的一灘粉末引起他的注意。

他迅速摘下麵具,用手指沾了一點,指腹磋磨片刻,放在鼻尖仔細分辨。

這確實不是普通的粉末,而是藥粉。能隨身帶著藥粉的,除卻神醫蔡裕放在心尖尖上的獨女,不會是旁人!

心中湧出些許希望的曙光,秦月淮站起身,沿著粉末留下的腳印方向一徑往前。

與此同時,往東向追人的孟長卿亦在馬不停蹄。

而他以為陷入困境的沈煙寒卻一派怡然,提著花燈,戴著麵具,走進了同秦月淮約好的聽風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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